其实吧,李渊在园子里待得也很是无趣。
自出门后他就没闲着,出去溜达早就溜达够了,好容易来了江南之地,自然也想见识见识花红柳绿。
更莫说他在宫里时也是个闲不住的,虽说年纪大了些,可身边美人儿却是不缺的。
可谁让现在跟着他的是几个小辈儿来着,若真是去了清楼被这几个小子知道了,这面子可是有些挂不住。
只若是他不去,让这几个小子没事跑去闲玩儿,他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便只能拘着几人在园子里陪着他喝酒下棋钓鱼打麻将了。
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觉得万分可惜。
虽说扬州还无人知晓他在,可前些日子却是有那长眼色的送了秦朗两个美人儿。
可这个不开窍的,宁可把人原路退了回去,也没说孝敬孝敬他这个老人家,着实令人恼火!
李渊想着脸色便黑了下来,瞪了秦朗一眼将桌上自己赢得金子全部装进荷包里,冷哼一声拎着便走了。
他这般倒是让秦朗有些莫名其妙。
“老头发的什么疯?这段时间陪着他喝酒下棋钓鱼,连打麻将都输给了他不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是喜怒无常!”
听了他的话,饶是已经见识过多次的李崇义仍旧咧了咧嘴,觉得牙疼头也疼。
自家兄弟,真是个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的。
太上皇是能轻易说嘴的吗?
他可真是操死心了!
“阿朗啊,就算太上皇不怪罪,咱也得想想御史言官不是?”李崇义轻咳了声提醒。
“毕竟是太上皇,说话时还是要稍稍注意一些的。”
“即便现在无事,若是以后有心算起账来,便是一项罪过。”
就连小程个大咧咧平素没什么心眼儿的都在一旁使劲儿点头,赞同李崇义的话。
“崇义说的有理,阿朗你可要注意些,莫让人抓住把柄,到时参你一本可就不好了。”
自家兄弟胆子比老倭瓜都大,就算他听过见过许多次,却仍旧免不了心惊肉跳。
只是说实话,他心惊肉跳之余还有些佩服。
这天底下从古至今,怕是也就自家兄弟一人敢与君王这般说话了吧?
虽说太上皇是个退了位的君王,可到底做过君王,现如今还是正当位君王他爹来着!
秦朗撇了撇嘴,不管听不听,这份儿情总是领了。
没办法,李渊老头现在吃喝都是他管着,再加上他来自后世,对皇权并未有那般多的敬畏之心,是以说话间总是恭敬不起来。
即便对着李二,那些恭敬也都是装出来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已经不再炙热的阳光透过树荫洒落下来,加上时不时吹过来的微风,令人舒适的紧,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一人打了哈欠,其余两人也跟着开始你一个我一个的跟着开始,秦朗刚准备说不如各自回房睡上一觉,却不料忽然听到叫喊声。
“秦侯!秦侯!玉玺找到了!玉玺找到了!”
他转过身,却是看到方才还被小程挂在嘴边的孙友富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抱着个盒子,朝他飞快的跑了过来。
秦朗、小程和李崇义三人闻言“蹭”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说玉玺找到了?你不是去找线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