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下来哦之后,登时才觉得后背有些湿淋淋的,竟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朗看着颉利眼中隐约的冷意,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向众人抱了抱拳轻笑道:“是啊诸位,在下只不过是同诸位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他这声轻笑,似是带着无尽的讥讽,弄得众人脸上火辣辣的,宛若被人打了十多个耳光一般,疼的简直脸都要麻木了。
“诸位都是可汗看重的人,可汗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送死?还请诸位莫怪。”秦朗说着又向颉利拱手笑道:“可汗,在下生平最爱开玩笑,您莫要怪罪。”
“不会不会!”颉利呵呵笑道:“崔管家为人爽朗风趣,本汗可是喜欢的紧,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于你。”
“如此多谢可汗。”秦朗微微一笑道:“既然可汗与诸位有军情要议,免得日后有什么事解释不清,在下等人实在不便久留,便先告辞了。”
颉利叫“崔家”一伙人来本是打算让让他们代替突厥出征,给那些污言秽语叫骂的唐人一个厉害看看,也顺势剪除一些对突厥有威胁的唐将。
只是这“崔家”的几人才坐下,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人怀疑是奸细,嚷嚷着要把人送回部落调派重病严加看管,他又怎好意思开口。
颉利心中怒火愈发的高涨,狠狠的瞪了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一眼,对着秦朗勉强笑道:“今日让崔少爷崔管家受委屈了,是本汗的不是。”
“等到战事结束,本汗一定会给崔家一个交代,还望崔管家莫要生气才是。”
“可汗说哪里话。”秦朗哈哈笑道:“我崔家本就是大唐的人,此时又正值战时,诸位心有疑惑也是常理,在下怎会怪罪可汗”
“那就好。”颉利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这才真诚了几分:“本汗前些日子刚得了一批西域宝石,成色还算不错,一会儿让人给你们送过去,当做他们的赔礼如何?”
“这如何使得。”秦朗一脸不好意思:“不过区区小事,如何当得可汗大礼。”
“崔管家莫要推辞。”颉利摆了摆手道:“崔家为本汗立下大功却未得封赏,不过区区财物算不得什么,尽管收下就是。”
“既如此,那在下替我家少爷谢过可汗了。”秦朗笑容满面的应下,带着小程和李崇义向颉利拱手告辞,离开了王帐。
才出了帐篷,小程和李崇义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到秦朗身旁,想要搀扶着他,却被他给拒绝了。
等到三人回到自己的帐篷,秦朗这才压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襟。
“阿朗!”小程和李崇义惊呼一声,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你究竟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吐血?”李崇义倒了一杯热水塞进秦朗手中,满脸担忧的道。
秦朗接过水漱了漱口,这才长出了口气,眉头紧皱的道:“替身出事了。”
那个被他送到颉利手中的假秦朗身上,有他种下的本命蛊,那时他忽然与替身体内的本命蛊失去了联系。
不过,也幸好只是失去了联系而不是蛊虫死亡,他只是吐了血修养几天就没事了,若是蛊虫死亡,他受到的伤害还会更重。
不过眼下替身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蛊虫会忽然之间失去联系?
难道是因为颉利所说的那种可以控制他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