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为大唐国侯,此番来昭玉宫作客,自问并未得罪宫主,却不知为何遭宫主如此记恨!”
虽然知道此事未必与他有关,可在他差点在昭玉宫出了事,自然是要找昭玉宫的宫主来负责!
先声夺人,堵住他想用娘亲体内的蛊虫来钳制自己的心思,这样才好谈下去!
宫主不知秦朗是真的不知此事与他无关,还是故作装作不知,可不管怎么说,他是嫣儿的儿子,又差点在自己住处出事,自己定是要给个交代的。
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将那几个蠢货拉回来,折磨个遍,方能消他心头之气!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准备,全被那几个蠢货给败坏了!
“朗儿,你应当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也不会对你有恶意。”宫主揉了揉眉心,一脸苦笑的道。
这个称呼叫的秦朗差点鸡皮疙瘩掉满地!
“别!”秦朗搓了搓胳膊:“在下自问与宫主不熟,还请宫主莫要如此称呼在下。”
“好。”宫主也不恼,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秦朗,你当知道我心悦你娘亲,你又是你娘亲唯一的儿子,即便是为了她,我也不会动你!”
“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是那几个蠢货自作主张。”他顿了顿又道:“即便是你被她们下了蛊我也能发现,到时定会为你解蛊,不会让你受制于人。”
秦朗忍不住挑眉。
这是要走温情路线了?
很可惜,自己有亲爹!
即便是要帮,肯定也是要帮自家亲爹,不会帮他这个外人!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那几名昭玉宫弟子已经被人拖走了,还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秦朗淡淡的说完,看宫主张了张嘴,便又开口道:“即便是没有被拖走,她们都是你昭玉宫之人,还敢不听你这位宫主的命令?”
“即便此事真是你指示,最后事情败露想要嫁祸给她们,她们不是也只能领受?”
“再说,谁知你会不会因为把在下当成你追求我娘亲的障碍,而心生恨意想要除掉我!”
宫主满脸苦笑,似是对秦朗这番猜测满心无奈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总之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便能相信几分。
“你也不必做出这般表情,怎么说也是我在你这里差点出事,你总是要给我一个交代吧?”秦朗淡笑道。
“好,你想要什么补偿?”宫主十分痛快的点了点头。
“这些稍后再说,不急。”秦朗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你之前找我时说,想要与我谈一谈我娘亲体内蛊虫躁动一事?”
“嗯。”宫主也在一旁坐下:“确实如此,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他心中也有些猜测,怕是秦朗已然猜到自己想要用解除嫣儿体内蛊虫一事来和他谈交易,所以才把这补偿放在最后说。
打的注意便是,若自己提的要求太过分,他不愿意做,便可把这补偿拿出来说一说。
心中越发愤怒,若不是因为几个蠢女人,他又岂会如此被动!
“你莫管我知道多少,尽管从头到尾说来便是。”秦朗双眼直直的看向宫主:“上次我从昭玉宫离开之时,娘亲尚且好好的,为何才不到一个月,便开始蛊虫躁动?”
这件事娘亲还没跟他说过,他现下只知道娘亲体内的蛊虫躁动,却不知是何原因。
只是他对这宫主实在不信任,害怕自己若是说出来,他会有所隐瞒,索性便什么也不说。
果真,宫主还以为秦朗是想要考验他是否真诚,是否会说谎,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在他离开昭玉宫的当天,张紫嫣便痛的昏迷了过去,她的侍女急忙通知了他,过来查探之后却并无任何发现。
而且没多久张紫嫣便醒了过来,他虽说觉得有些疑惑,却并未往蛊虫躁动方面去想。
还是张紫嫣清醒之后他问询才知道,竟然是因为蛊虫躁动。
只是因为之前便有过一次,张紫嫣并未放在心上,谁知接下来蛊虫躁动的越来越频繁,基本上三天便会发作一次,最近的一次便是秦朗来的前一日。
并且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痛楚也越来越深,他用秘法探过,蛊卵并无异样,也未长大,应当是母蛊躁动。
因为蛊虫躁动的原因,他并不同意张紫嫣去迎接秦朗,只是拗不过她。
加上她身体不好,又不忍心让她难过,只能无奈的同意下来。
明日便是再次发作的时候,所以他才来想要问一问,秦朗可曾找到什么办法,能够压制张紫嫣体内的蛊虫。
“你是说不止三次?”秦朗的脸色有些难看。
娘亲竟然骗他说才发作三次,虽然知道娘亲的用心,可若是他一直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真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连个防备都没有!
“你娘告诉你只发作了三次吗?”宫主皱了皱眉头:“自然不止,你娘应当是怕你担心,再加上我告诉过她,蛊卵并无异样,所以她才没跟你说实话。”
“只是蛊虫这般躁动十分异常,这些年蛊虫在你娘体内没有丝毫动静,是因为我一直帮你娘压制着。”
“若是我能一直压制下去,只要你娘亲不离开昭玉宫,这蛊虫便不会发作,除非有其他原因诱发了蛊虫,才会让蛊虫躁动的这么厉害。”
秦朗紧紧皱着眉头。
莫不是因为上次自己用灵力探过娘亲脉象,才引得蛊虫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