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
“……”阿朗!
“……阿朗!”连着好几次的无声嘶喊,突然间脱口而出。
声音凄厉绝望,万念俱灰。让人听了也忍不住跟着难过起来。
“阿朗!”
“秦大哥!”
程处默和尉迟双胞胎悲痛的喊了一声,也跟着跑了过来。
看着昏迷不醒一身血迹的秦朗,三人哭的鼻涕眼泪一把。
崔子锋嘴角挑起一抹笑。
他本没想着这八牛弩能起到作用,可秦朗不死不行,所有的弓箭兵器对他都不起作用,只是试一试。
没想到这秦朗的铜墙铁壁也挡不住八牛弩的威力,真是意外之喜!
看这样子秦朗必然活不了了,只要解决了剩下的人,就没人能知道崔家私藏八牛弩。
朝死士使了个眼色,死士头领心领神会的挥了挥手。
死士如潮水般朝着几人围了过去。
“崔子锋,你还想杀我不成?”程处默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咬牙问道。
尉迟双胞胎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自然不是,不过这贱婢我却不能放过了。”崔子锋笑得一脸风轻云淡。
程处默嗤笑一声:“你不就是害怕我们抖搂出你家私藏八牛弩的事情么?”
“若是不想这件事外泄,你必然是要杀了我们四个。”程处默强忍着心中愤怒咧了咧嘴:“可我估计你没那个胆子!”
“老子知道你崔子锋心思深沉。”程处默笑得一脸灿烂“老子也知道自己脑袋不如你好使。”
“所以老子临来之前,已经让家中下人通知我爹,老子上你们崔家找你崔子锋要人了!并且尉迟双胞胎家里面也通知了。”
“你猜若是到了晚间我爹和尉迟伯伯还不见我们几人回去,老爷子们会做些什么?”
“程兄说笑了,本就没想动三位一手指头。”崔子锋淡然一笑:“三位若要走,自走便是。”
“只是舍弟因这贱婢而死,并且害的我与秦兄成了生死仇敌,又陷我崔家如此境地,自然不能放过她。”
“夏娘子是我兄弟的未婚妻,我兄弟又被你害的如此模样,你认为老子会让你动她一手指头吗?”
“你人多势众,死士身手又好。我们只有三个人,必然拦不住你!”程处默咧了咧嘴,眼中闪过一片寒光:“不过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程家必与你崔家不死不休!”
“你别忘了,我娘出身清河崔氏!不是只有你崔家与门阀有旧。”
“程大哥说得对!”尉迟宝琳接口说道:“我家虽与门阀世家没有关系,但我尉迟家必然倾全家之力,与你崔家不死不休!”
这不是普通的威胁,这是两家的少族长代表自家家族下的战帖!
若粗自封真要一意孤行杀了夏婉,恐怕这两家真会与他们崔家鱼死网破。
为了个贱人,不值得!崔子锋暗暗摇了摇头。这个贱婢捏死她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等这件事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给弟弟偿命,到时就算怀疑到他身上,没有证据也是白搭。
“两位真要保这贱婢的一条贱命?”崔子锋皱了皱眉,眼神又冷了几分。
“没错!所以……你现在可以动手了。”程处默将手中的匕首塞回到靴子里,一副毫不抵抗的模样。
“既然如此,在下给程兄一个面子,这贱婢我就放了她!”
程处默还没来得及高兴,崔子锋又开口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我要你们四人以全家老小发誓,不得透露我崔家有八牛弩之事,不得向陛下告状我伤了秦爵爷一事,否则全家老小定不得好死!”
程处默憋屈的很,只觉一股火气直冲头顶而去,恨不得立时杀了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可眼下阿朗生死未卜,他一定要保住阿朗的未婚妻夏娘子!不能让她有一点损伤!
“想得美!”尉迟宝庆怒喝一声:“有种你就杀了我们四个,否则老子定然把你崔家私藏八牛弩,伤害开国县男之事宣扬出去!”
崔子锋眼中寒光一闪,掠过一抹阴毒:“程兄也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