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不捂住?因为他四肢被秦朗卸了下来,软趴趴的耷拉着,怎么能捂得了?
几人打完收工,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相视一笑。
男人们的友情有时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只是一起打了一架,就近了几分。
程处默拍着张顺的脸蛋:“你这孙子下回再敢打子桑的主意,老子就废了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张顺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了一步再招来一顿毒打。
“滚!”
张顺连连点头,招呼地下还躺着的家丁赶紧抬他走。
楼梯传来“蹬蹬凳”的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听声音,人还不少。
“陛下有旨,传秦朗、程处默、尉迟宝琳、尉迟宝庆、李崇义、张顺觐见!”
随着尖利的嗓音响起,一个太监手捧着明黄的圣旨走了过来。
秦朗几人对视一眼,心中一凛,张顺面带喜色。
“哼!你们几个小子给爷等着,爷要在陛下面前告你们!”
张顺听到太监的话,立时又嚣张了起来,似乎忘了刚才是怎么跪地求饶的。
程处默大怒揪起他的衣襟,又要一拳揍过去,被秦朗拉住了。
“你和这么个货计较什么?没得失了身份。更何况传旨的天使还在,别让人抓住把柄参你一个大不敬。”
程处默点了点头,差点忘了这个事情。
瞪了一眼张顺,反正有的是机会修理这小子,倒不用急在一时。
“这位公公,不知陛下传召我等所谓何事?”秦朗安抚好程处默,对着传旨太监拱了拱手问道。
他来自后世,知道这些太监切了子孙根被送入宫中为奴,心思早就扭曲的不成样子。
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这些人阴了。
历史上因为得罪太监而家破人亡的事情还少吗?
“不敢受秦爵爷的礼。”太监侧过身子,避过这一礼。
当初秦朗在太子东宫施展呼风唤雨的时候,这太监也在现场,自然知道这位秦爵爷手段。更知道陛下是如何看重他的,哪里敢受他的礼。
“陛下知道几位大闹来燕楼的事情,在东宫发了好大的火。一会去了可得小心着些。”
太监让人抬上张顺先走,他则凑到秦朗身边悄悄的道:“长平郡公知道这个事情,在陛下面前告了你们一状。若是方便,还是通知卢国公一声为好。”
这事他只能提醒,却不能主动去通知,不然让陛下知道,对人对己都没好处。
“多谢。”秦朗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悄悄的塞到太监手中:“您拿着喝茶用。等秦某回了家,再让人给公公送去些自制的水酒。”
他自然知道这太监为何能想到却不能去做,后宫宦官勾结前朝自古以来就是大忌。
“爵爷客气了。您酿的酒连陛下都说好,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像他们这些没根的人,什么时候听人称过一声“您”?恐怕也就这位秦爵爷了吧?
不但没有丝毫轻视他们这种没根的人,言辞间还颇为客气。
“别客气。秦某家里别的不多,就是酒多。您什么时候想喝,知会一声,秦某让人给您送去。”
太监在内宫厮混多年,个个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是不是诚心他们一看便知。
“多谢爵爷。”太监心里感动,满面笑容的点了点头。
李崇义就走在他们身后,听到这话早就给一旁的亲兵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报信了。
尉迟双胞胎也带了随从,可他们离得远并未听到太监和秦朗的对话。况且心也粗,没有想到这一层。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