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就赌姓顾的外门弟子,走出我院子中的迷阵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赵平威眉头一挑,道:“我赌他一个时辰后都还在里面兜圈子,稍等见识短见的贫寒修士,哪有机会接触到阵法?”
听到这话,陈山顿时摆了摆手。
如果赵平威赌顾子羽一个时辰后都没有办法走出来,那他能赌什么?
“赵师弟,你这就不地道了,”陈山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当日从执法堂出来,我特地让随从去调查了这个顾子羽在宗门中的过往事迹。”
早知道在几个月前,这外门弟子还在灵田中种菜。
就算他机缘巧合受到了风华道人的赏识,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能够积累下怎样的知识?
恐怕连迷阵是什么都认不出来!
陈山可不愿傻乎乎地赌着顾子羽能够在一个时辰内走出迷阵,这不明摆着给赵平威送分吗?
于是他扯出一抹笑容,道:“就拿十份固本培元散打赌,你赌他一个时辰出不来,那我就赌两个时辰!”
这个赌注,对于他们这些身家阔绰的世家子弟来说是九牛一毛。
小赌怡情,两人当即达成共识。
可谁知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长短不一的叩门声。
听到动静的赵平威和陈山皆是眉头一皱,尤其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来人的时候,陈山更是直接单方面掐断了水镜的通讯。
毕竟他此时还在思过崖中关禁闭,按理来说是不能够联系外界的。
如果让顾子羽留下证据举报给执法堂,他关禁闭的时间还要延长。
看着桌面上遗留下来的一滩水渍,赵平威微微一叹,没想到还有些本事。
他将手上的扇子“刷”的一声收了起来,站起身来看着顾子羽,冷笑道:“难怪能让陈山记恨这么久,凭你今日敢单枪匹马找上门来,果然有些不寻常。”
这时赵平威说话却没有再将陈山是为自己的师兄,语气淡淡的,还有几分轻蔑掺杂在其中。
原来两人说的好听,其实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交情。
顾子羽丢出自己来的时候准备好的留影石,其中刻录的正好是顾思尘和他说起禀告宗门内容的片段。
不过回到宗门后,有了赵长老在楼船上的那一出,顾思尘在问答的时候,便十分细心地将自家的驻守修士抹消了,转而换成了赵平威的形象。
听到留影石中传出来的说话声,赵平威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来顾思尘还算识时务,这样的举动也是默许了他从功劳中分一杯羹。
但是,对于他假传命令打压顾子羽的行为,三位剑修皆是有些不满。
这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因此顾思尘在和顾子羽沟通的时候,仅仅做出了替换驻守修士的言辞描述,并没有否认顾子羽的功劳。
这也是他的态度流露。
赵平威终于板正脸色,伸手一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用着轻佻的语气邀请顾子羽坐下。
“你莫急,我之所以要为难你,也不过是因为陈山的意思。”
他顿了顿,道:“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怎么对付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