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诏,那可是一百万贯钱!仓库全都堆满了,可是这么多钱某害怕啊,害怕什么匪徒强盗之类觊觎,某日盼夜盼,就盼着待诏能尽快将这些钱拉走,某也就放下心来。”
整了半天,他原来是担心钱被抢了!一百万贯确实不是一个小数,若放在未来,一张支票解决,可这个时代是实打实的铜钱,运输和大宗交易极为不便。
“既如此,明早上你就准备人手,某让石玉带一些军士押运!”
丁原闻言大喜,若李煜再不把这些钱运走,他连上吊的心思都有了,“待诏,不知道这镜子……”
李煜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这二十面镜子算给他的提成足足十万贯,这一下子让他从一个普通的酒楼老板变成了大土豪。
“镜子有,只不过暂时不能放出去,丁老板想必很清楚,若这市面上的镜子多了,那价格就卖不上去了。”
丁原能做这么大的生意,也不是傻子,李煜跟他一说他就明白了,“待诏高见,某自愧弗如。”
“不过……镜子不能卖,某又没说其他的东西不能卖。”
“是……是何物件?”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应该把香韵的规模扩大一些了!一旦生意做起来,仅凭那点地方是无法满足交易需求的。”
“某这就去把两边的房舍都买下来。”
“很好,记住,至少要在现在的经营面积上再扩大三倍。”
“三……三倍?”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某这就去!”丁原一听说要把面积扩大三倍,撩起袍子就朝大厅外跑。在他眼里,把香韵面积扩大三倍,那扩大的不是规模,是钱!全都是钱。
韩愈跟白居易见丁原似痴狂状丝毫不顾礼数地往外跑,感到匪夷所思,“东市那些店铺寸土寸金,丁原要想把店铺扩大三倍,少说也要数千贯,他就不怕被老师坑了?”
李煜眉毛一挑,“这你们就不懂了!曾经有一位先贤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商人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律法;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被砍头的危险。’”
“这是……是哪位先贤所说的?可是在四书五经中?”
“这位先贤并非我大唐人……”
……
第二天,醉人居,得知东家要在这里宴请外国使节的消息,田四方老早就吩咐醉人居准备起来,除了考究的吃食,他还单独安排了十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陪酒。
“东家,安排可还妥当?”
“菜准备得不错,陪酒就不必了,我巍巍大唐,焉能对蕞尔小国低眉顺眼?”
吩咐田四方将陪酒的撤掉之后,李煜径直回到醉人居自己专属的房间。
各国使节闻听李煜在醉人居宴请之后,不管对马球改足球有没有意见,全都来了,不为别的,单说醉人居的菜都让他们垂涎欲滴。
可是,当他们来到醉人居之后枯坐了一个时辰还没见到李煜本人。脾气暴躁的吐蕃使节噶尔·达古日耸霍然站起来。
“诸位,那李煜说是要给各国一个交代,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露面,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走,我们到皇宫找大唐皇帝陛下要一个说法。”
他这么一煽动,回鹘、大食使者也随即站起来,但是剩下的倭国、南诏、新罗等国却没有动,他们不是不想像吐蕃那样理直气壮地找大唐皇帝说理,实在是国小兵弱,万事都得靠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