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格兰的西南端,靠近大西洋的位置,有一郡,名叫康沃尔郡。
这里,被称作英格兰最美的地方,也是被称作天涯海角的地方。
在康沃尔郡南面是海滩,北面是悬崖峭壁。就在悬崖峭壁侧面,屹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
古堡的年代很久远,灰色的城墙上排满了藤蔓,透露着几分阴森。
可偏偏,在古堡正前方的花池里,却开满了洁白色的蔷薇花,微风轻轻吹过,盛开的蔷薇花就像是在微笑,让原本阴森恐怖的城堡,犹如矗立在花蕊上,充斥着一股子莫名的轻盈和细腻。
蔷薇花是永不凋零,也是常开不败的,让古堡也显得不再那么沉寂。
摇曳的烛火,奢华的烛台,温暖的壁炉,傲娇的索索亚·佐罗儿。
极尽奢华的大厅,空中吊着发出柔和光芒的水晶吊灯,柔软的地毯,四周墙壁上,正在燃烧的烛台,将金色的壁纸映照的无比灿烂。
索索亚·佐罗儿,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扎着一个领结,脚下穿着锃亮的像是镜子一样的皮鞋。
一只手端着一个红酒杯,一只手拎着一瓶年份很长的红酒,迈着不知名的舞步,口中高唱着英国诗人约翰·梅斯菲尔德最著名的那首《海之恋》。
“我必须再去看看大海,去看那寂寥的大海和长天。”
“我只要一艏桅杆高高的航船,一颗星星为我导航。”
“我只要舵轮的倔强、海风的歌唱、白帆的震颤。”
“还要在海雾蒙蒙时出航,好感受破晓时分的朦胧紫光。”
“我只希望身边有一个快乐的旅伴时时讲一些海上奇谈。”
“希望长久的操舵后有一个安静的睡眠,进入甜蜜的梦乡。”
一杯红酒,被佐罗儿一饮而尽。
双眼迷离的坐在地毯上,佐罗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枯燥、乏味。
“人生的起点太高了其实不好。”重新倒了一杯酒,佐罗儿苦涩无比,“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人生连奋斗的目标,和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真的不太好。”、
从生下来的那天起,佐罗儿就是伯爵的唯一继承者,佐罗儿刚记事,老伯爵就升天了,把一个形成规矩形成流程的家业,把那个伯爵的爵位也一并传给了佐罗儿。
佐罗儿其实一直都在咒骂索索亚家族的第一代伯爵,事业定完了,规矩定完了,刺头们也都干掉了,只留下一个个混吃等死的后代们。
也不说留下一些刺头,让家族的成员们适当的拉拉帮结结派,这样作为一个伯爵也会觉得有点挑战性,最起码的,也要留下几个刺头让后代们练练手也行啊。
上几任伯爵,虽然说没什么大作为,可也算得上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了,除了按部就班的混吃等死,就没别的事可做可干了。
隔三差五的,佐罗儿总会反复的思考,反复产生自我怀疑,这辈子就这么荒废了?不不不,我佐罗儿还没那么浅薄。
大门这时候被打开,佐罗儿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伸手挖了挖耳朵,随后伸了一个懒腰。
一瞬间,一股威严磅礴的气势,似乎要把佐罗儿压扁一样,佐罗儿的身体就像是摇曳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