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陆佩恩的房间门口有一个花瓶,严礼强就把自己手上的金盏菊插了进去。
“哈哈哈,礼强你今天来还给我送花来了……”陆佩恩笑了起来。
“六哥,这尤掌柜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在帝京这种地方执掌甘州会馆,还是甘州商会的会长?”把花放好的严礼强,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礼强你知道大通钱庄么?”陆佩恩示意了一下,和严礼强一起在房间客厅的两把椅子上坐下。
“大通钱庄,当然听说过,在西北甘州,兰州,庆州,云州,定州等地,大通钱庄可是最负盛名的钱庄,这大通钱庄不是兰州钟氏家族的么,这尤掌柜和大通钱庄有什么关系?”
大通钱庄严礼强当然知道,因为他在平溪城中沙突人那里发的那一笔横财中的银票,就是大通钱庄的。
“尤家在甘州康城郡也是大族,有诸多产业,而且还和兰州钟家联姻,有钟家的支持,尤掌柜在帝京执掌甘州会馆和甘州商会,自然无人能与之相争!”
“原来如此!”严礼强明白了,西北诸州的豪门大族之中,若论影响力,兰州钟家若说自己排第二,恐怕没有谁敢说自己排第一,有钟家的支持,一切自然不在话下。
陆佩恩笑了笑,“不过虽说尤掌柜的背后有钟家支持,但这尤掌柜在帝京,也的确有本事,人脉广,路子多,有尤掌柜帮忙,很多事情就容易许多了!”
“六哥准备拉尤家入伙?”严礼强立刻敏锐的问道。
陆佩恩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帝京水太深,那藕节煤一旦要推广开来,方方面面的利益都会触动到,有一个熟悉帝京水性的人入伙,这事能做成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这尤掌柜入了伙,钟家也就算入了一半,表面上看我们的利益会被摊薄了不少,但是只要能把这件事做大,收益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可要多得多……”
“看六哥的样子,这事估计也差不多要成了!”
“说成还早,不过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那我要提前恭喜六哥了!”
“说不定以后我就要在帝京落脚,要把家都搬来!”
“啊,别……”听到陆佩恩有可能要搬来帝京,严礼强瞬间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就开口阻止……
“礼强你这是何意?”陆佩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严礼强。
严礼强镇定了一下心神,心念电转,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我的意思是让六哥你别太早做出决定,这帝京城明争暗斗太多,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这个自然!”陆佩恩点了点头,“不过若这事成了,这生意恐怕也只能由我来帝京看着,为家里打个前站,而且陆家的子弟将来若是来帝京的灵山派的分院习武,在这帝京城,肯定也要有落脚的地方,对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把你爹给你带来的东西拿来……”
陆佩恩说着,起身走到旁边的房间,只是一会儿,就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递给了严礼强。
严礼强打开包袱,两张各一百两的银票就露了出来,银票正是大通钱庄的,除了银票之外,还有两件防寒的冬衣与一个密封起来的罐子……
“你爹就怕你在帝京受委屈,钱不够,吃饱好,穿不暖的,他说你爱吃你们镇上的盐杏干,怕你在帝京吃不到家乡的味道,还特意让我给你带了些来,蜜蜂在罐子里,时间摆放得再久,也不容易坏……”
看着陆佩恩不远万里带来的这些东西,想着家里老父的那张关切的面孔,严礼强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下子就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