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清都不打算和别人说。
倒不是她不承认自己和虞母做过的事,而是她和周言溪的事,没必要和别人多说。
少说,也少惹些他人的口舌。
白清都说了两家以前关系不错,陈兴国就不好再问什么白清和周言溪以前是不是有过矛盾。
又黑又瘦的汉子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好心地提醒白清。
“虞同志,言溪同志像是不太喜欢你。他这个人,本来就看着不好接近,但其实心肠不坏。要是他以后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太往心里去,别理他就行。”
看着白清那张明媚娇软的小脸,陈兴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你放心,就算他不喜欢你,也绝对不会针对你。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听着这像是宽慰她的话,白清……只能扬着一抹淡淡的笑,表示感谢。
“谢谢陈同志。”
……
……
今天知青的早饭是红薯粥和黑乎乎的炒腌菜叶子,粥里没几粒米,菜里没有油水,味道不好还不经饿,却是食堂最常见的早饭。
知青们没得挑,要么吃,要么就得饿肚子。
在旗峰村待了有段时间的知青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伙食,没什么表情地就着腌菜叶子将红薯粥吃了下去。
至于新来的知青,除了不重口欲的白清吃得面不改色,其他几个人很不习惯这样的伙食,却也只能苦着脸,将自己的那份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早饭,天已经亮了很多,十三个知青去公社拿上工具,就要赶去上工。
旗峰村一年只种一季水稻,九十月份就收割完了。
白清他们这批十一月新来的知青虽然错过了忙碌的秋收,却没错过时间紧迫的冬灌。
在旗峰村,立冬前后,村民要给地里放水,称为冬灌。
冬灌可以蓄水保墒,防止来年春旱,可以疏松土壤,保护表土,有效减轻病虫危害,加速地里的残枝败叶腐化,增加土壤肥力。
总而言之,冬灌是一项很重要的农业生产活动,直接影响来年庄稼的收成,村里很重视。
……
旗峰村的冬天很冷,立冬后不久气温就会降到零度以下,村民要赶在冻土之前完成灌溉,灌溉期很短。
旗峰村的田里没有灌溉渠,村民们只能从河里挑水。
现在距离立冬已经不到一个星期,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大队长怕不能赶在立冬前完成冬灌,就连夜里都安排了人打着手电筒进行灌溉,整个冬灌期非常忙碌。
……
……
在公社的仓库里拿了工具,白清他们来到田里时,看到的是已经经过秋翻的土地。
然而秋翻的土地不是很平整,在冬灌的时候还要人及时疏导,适时耧划松土。
因此,冬灌不仅累人,还非常耗时。
一块不到两亩的地,不包括翻耕土地,只灌水疏导就要花好几个小时。
对于冬灌这件事,大队长李长寿对白清他们这些新来的知青不抱什么期望,主要是这会儿冬灌时间紧,他们也没时间仔仔细细去教。
于是,白清他们六个新来的知青就只被安排了来来回回地从河里挑水,送到田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