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怀惊愣了一下,身子向后倒去。
在谢疏怀去拿扎在船板上的那根银针时,白清又吞下了一颗解毒丹。
这会儿,她将谢疏怀压在了船板上,一只手摁着对方的胸膛,另一只手和对方刚才的动作如出一辙般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白清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疏怀,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缓缓开口。
“不乖乖听话……又如何?”
说着,白清偏头看向了自己的肩膀。
她的肩膀处,一根银针穿透她的衣袍,有小半没入了她肩膀处的皮肉。
谢疏怀,在她被推倒在船板上的时候,再次不动声色地给她扎了一针。
无力感再次传来,早就料想到会这般的白清抿了抿唇,想到她有的解毒丹的数目有限,而谢疏怀的银针和药物却不知还有多少,便打算暂时不再吃解毒丹。
身上已经使不上力气,白清轻蹙着眉,忍住没有立即向下摔去。
分明……刚才她还心中恼怒,可现下垂眸看着少年那张温润如玉的白净面颊上再次扬起了一抹浅笑,她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
谢疏怀微扬着唇,抬手拈住扎在白清肩膀处的银针,将银针拔了出来,收好。
做这些的时候,少年眉眼微弯,温和浅笑,端的是温良无害。
谢疏怀收回银针,仍任由白清这般将他摁在船板上。
察觉到摁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渐渐有些无力,少年唇角笑意更甚,姿态越发从容,清润好听的嗓音不急不缓响起。
“你能解一次,我就能再扎一次。你说,是你的解药多,还是我的毒药多?”
说着,他抬起右手,触上了白清的后颈。
少年的手指骨分明,因为一直吹着江风,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