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声,一声接一声。
伴随着一缕又一缕白烟,皮肉的焦糊味在房间里弥漫开,少年的肩胛骨下被缓慢且用力地一下又一下地烙印下一排编号。
在帝国的统治下,所有的贱民都必须在十岁那年去贱民户籍管理处烙下贱民编号。
和白清一个又一个地烙印不同,贱民户籍管理处有整块的烙铁,只“刺啦”一声,便能完成烙印。
白清的哥哥曾经那般庆幸地抱着白清,笑着说——
“妹妹,不要怕,哥哥绝对不会送你去烙印什么狗屁的贱民编号。”
“哥哥好疼啊,但是哥哥很开心,你不用承受我现在正在承受的痛苦。”
“你放心,哥哥一定会一直活着,一直养着妹妹。妹妹永远不会成为像哥哥一样的贱民。”
为了顶替哥哥的身份,白清早就曾经想过自己烙下贱民编号。
可想到哥哥说过的那些话,她到底是没有那样做。
哥哥到死都觉得不能让妹妹被烙下贱民编号。
然而,现如今,她到底是违背了哥哥的愿望。
烙好贱民编号,白清面色惨白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虽然心里知道这排编号并不会一直跟着她,但是想到哥哥,她还是……心里有些慌了。
白清平复好心情,在伤口上抹上消炎的药膏,缠好绷带,然后忍着疼痛,将厨用的点火器又安装了回去。
唇色苍白的少年像是若无其事般,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然后用刚才给自己烙印过贱民编号的点火器,开始给自己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