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莫若子,他大抵能够猜到他母亲心里想的什么。
年轻的僧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唇角含笑,双手前后交叠,平举至身前,稍稍低头躬身,朝着尚书夫人行了一礼,清越温润的嗓音宛若溪水平缓流过玉石,干净又好听,隐含笑意。
“那便麻烦母亲了。”
尚书夫人看着这完全不同于以前那般只一心向佛、对婚嫁之事冷淡的自家儿子,抿了抿唇,嗔了他一眼,然后开口。
“行了行了!瞧你现在这样!”
“现如今想要娶妻了,倒是学会哄你母亲我了!”
……
……
吏部尚书家那位出家做了和尚的纪公子还俗了。
纪公子不仅还了俗,还再次求娶了定北将军晏白清。
而这一次,定北将军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求娶之事,并亲自去了当今圣上那求了一道赐婚的圣旨。
白清去求赐婚时,当今圣上很是欣喜地当场应下。
原因无他,纪慕言虽然是吏部尚书之子,却从未想过入朝堂,更是曾经一心想要遁入空门,十分清静寡欲。
圣上心想着,定北将军晏白清若是嫁给这样清雅澹泊的人,没准会受其影响,因此全然不贪恋权势。
更何况,吏部尚书为官正直,人也聪明,几乎从未有过不妥当的行为,明知他这个当皇帝不希望晏白清权势更大,便绝不会没有眼力见地帮晏白清壮大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