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抿着唇,面无表情,心中有些不解这位定北将军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二人之间,虽说有过嫁娶之事的牵扯,可真论说起来,他们二人不仅几乎未曾有过交集,更未曾两厢属意。
而他等待多年……也并非是因喜欢。
“你于将军府的晏姑娘有累世的执念,执念未断除,不可入佛门。”
当年怀海师父说的这句话,现在他想起来,还清晰如初。
那时他问怀海师父,要如何才能断除执念。
怀海师父只笑着说了几句——
“我看你其实并不明白自己的执念为何,那执念又从何来。”
“既如此,你便先去弄明白。”
“待你弄明白时,便知如何对付那累世的执念。”
正因怀海师父的那些话,他才反口应下求娶之事,更是在后来一等便是三四年。
多年等待并未让他明晰自己的执念,反倒是……据说是他累世执念那人拒绝了他的求娶,也彻底绝了他要去弄清执念的想法。
不能受戒烫戒疤又如何?
只要他心中有佛,自是不必非要那几点戒疤。
又或许哪天佛祖和怀海师父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真正地入佛门。
身穿白色僧衣的僧人如青松翠竹般站在亭台里,微垂着眸子,回忆起往事,怔怔出神。
蓦地,视线里出现一角白色衣袍,微垂着眸子的僧人这才回神。
他正要抬眸看过去,白色衣袍的主人便贴了过来。
白清抱住面前的美貌僧人,纤细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脖颈。
僧人貌似并未觉得身体被冒犯,面上无波无澜,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