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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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夜里开始下起了小雪。

街道两边的树木被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装饰物，有彩灯、铃铛、袜子、礼物盒等。

因为下着雪，天上堆积着一层又一层浓厚的乌云，墨色几乎遮盖了整片天空。

夜色比天色更加昏暗。

细碎的雪从天空飘落，静默又轻缓，在没有落进街道的灯光中时，宛若灰白的霾，给夜色更添几分沉郁。

尽管如此，街道上却灯光璀璨、气氛温馨。

飘进灯光下的雪，泛着细碎的光。

行人走在雪中，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面上洋溢着笑容，言笑晏晏。

街角的一个小巷子里，衣着单薄的少年身形隐匿在黑暗中，浑身气息阴郁又狠厉，眼眶微红，宛若行走在城市阴暗处的鬼魅。

宛若鬼魅的少年静默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巷子里的两个男生，蓦地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压抑。

宋万景倒在地上，沾染了血液的手死死地揪住衣领，身下躺着的分明是冰冷的地面和薄薄积雪，浑身却燥热难耐至极。

他分不出心神去管倒在他旁边地上的文以升，尽管文以升已经冻得面色青白，气息越发微弱。

宋万景艰难地看向站着的少年，却只能看到少年笔直却有些空荡的裤腿，心中满是不解和愤怒。

他不明白，自己从未招惹过这人，这人为什么要这样不动声色地算计他？

除了在学校里偶尔碰过几次面，有些眼熟，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任何交集，不是吗？

少年像是知道他心里的疑惑，轻笑了那一声后，蹲下身子，浅色凤眸幽幽地看着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灰暗细雪中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