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后,那些下属大多各怀鬼胎,只有五之一二的妖魔、魔修转而追随他。
这次若非遭人暗算,他现下已经夺下空悬的魔尊之位。
如此,他如何能甘心从此只做一只兔子?
他要报仇,他要杀了暗算他的人,再夺下魔尊之位,然后杀入玄阳宗,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黑兔子的视线未落到实处,眸底翻涌着仇恨和杀意。
那边的打斗已经结束。
男人倒在地上,脖颈处被洞穿,鲜血汩汩。
而男人的刀直直地插在一旁的地上。
围观的妖魔、魔修对着即将咽气的男人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
也有妖魔或魔修对花无名道上一句打得好。
对此,长相妖冶的少年神色淡淡,不以为意。
少年受了不少伤,脸侧留下了一道半指长的血淋淋的伤口,身上也被砍了几刀。
饶是如此,少年仍是美得令人心惊。
这会儿,少年平缓着呼吸,眸底还留着一抹猩红。
他一步一步朝着白清走去,看见白清身前的桌子上趴着一只黑兔子,顿时神色微变。
少年抿了抿唇,黑黝黝的眸子里氤氲着水光,眸底划过一抹恼意。
他走到白清身前,隔着桌子,望着白清。
白清将视线依次扫过少年身上的伤,眉眼微沉,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里透着暴戾的情绪。
接着,她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黑兔子,声音冷淡。
“即便你不愿,你也没有选择。”
“若是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等你伤好些了再说。”
“当然,我大抵是不会理会的。”
花无名见白清与黑兔子说话,却不来关心他几句,一时心口堵得慌,酸酸涩涩,十分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