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跑来的小侍，颓然地向后退去，靠着墙面，身子不断下坠。

见此，小侍又惊又慌，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小跑过去，开口。

“四皇子殿下，地下凉，快起来吧。”

郝文玉坐在地上，抬眸看向他，狠狠皱眉，大骂。

“你是她的人？”

“你将我引来江南要做什么？”

郝文玉呵呵笑了笑，紧紧揪住衣领。

“她恨我是不是？她恨我违背誓言，想让我亲眼看着祁帝陛下被刺杀身亡。”

闻言，小侍难以再镇定下来。

他连忙伸手去扶郝文玉，开口。

“圣女大人是不是恨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难道真的不知吗？”

说着，他眸底有泪光浮动。

“四皇子殿下，对圣女大人来说，你就是郝连雪山上的缬草花，带着一身坚韧和不属于雪山的暖阳而来。”

“郝连雪山没了圣女大人的暖阳，圣女大人的心，便死了。”

“四皇子殿下或许会觉得圣女大人太疯狂，太不可理喻。”

“可心死了的人，你让她如何不疯呢？”

这些话，让郝文玉心悸得厉害。

他未有丝毫抵抗地被小侍扶了起来，思绪已乱成了一团浆糊。

而小侍还在继续说着，甚至抛出了足以让郝文玉惊颤的话。

“四皇子殿下，圣女大人养了一只盅虫，若她哪天疯得彻底……”

“南凰国的祁帝陛下避无可避，只有一死。”

郝文玉猛地抓紧小侍扶着他的手臂，连忙开口。

“不可！”

他看向守在小巷口、神色未变的几个女卫，呵笑了一声。

“这几个女卫，竟也是她的人。”

他渐渐冷静下来，平稳了呼吸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