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崖温柔道：“等我们离开了修真界，就没人守着秋秋了，秋秋要照顾好自己啊。”

忘崖从炉子里拿出一套极为精致、简约大气的首饰，递给宁复秋：“这是三师兄给秋秋的生辰礼物，秋秋快二十一了，但那会儿师兄们肯定已经走了。”

宁复秋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嗯，谢谢三师兄。”

忘崖拍了拍宁复秋的背：“冬天快来了，秋色山又要下雪，到时候我们带你堆雪人。”

宁复秋点头。

小时候，宁复秋最喜欢玩儿雪，枕云四人怕宁复秋被冻着，特意给宁复秋下了防冻的法术，这样宁复秋摸着雪，便觉得雪是温暖的。

宁复秋一直长到十五岁，都以为天下的雪是热的、暖的，但拜入逍遥门那个冬天，她站在角落，没人选她做弟子的时候，她淋着雪，才发现雪是冰冰凉凉的。

宁复秋想起从前枕云教自己堆雪人，踏尘就在旁边指指点点：“太丑了，枕云，你有没有审美啊。”

忘崖就在一旁帮宁复秋摘花作为雪人的装饰——秋色山的花都是四季不败的。

沉磬总是坐在一边，提笔作画，只画宁复秋，从宁复秋还是个婴儿，一直画到宁复秋前往逍遥门。

秋色山的厅堂里，挂着几百幅画，全是宁复秋成长的痕迹——有宁复秋磕磕绊绊走路的、有宁复秋认认真真吃饭的、还有长大后的宁复秋嫣然一笑美不胜收的模样……

忘崖不知道宁复秋想到了这么多，他也在思考事情。

他没有告诉宁复秋，等他们四个人回到了仙界，很有可能会忘记他们最爱的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