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连忙道：“别别别。来都来了，就随便聊聊吧。”

不得不说，“来都来了”这四个字真的是万能的，惠能想了想，同意了：“好。”

秋雁很快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调整好了心情，再次看向惠能时眼里已不复慌乱。

惠能暗自感慨秋雁的定力极佳，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让秋雁转修佛道。

秋雁不知道惠能在想什么，她欣赏着惠能沉思时温和内敛的眉眼，道：“你回红莲寺了？我听秋染说，红莲寺背后的竹林深处有一个山洞，竹剑君青无涯曾经在那里埋了许多百花酿。”

惠能笑道：“秋染姑娘和竹剑君都不是佛修，可以饮酒，但我不能，否则便是犯戒了。”

秋雁撇撇嘴，道：“你们和尚好没意思。酒色都不能沾，活着可真真是没趣。”

惠能眸色微沉：“说到酒色，你……那位男宠怎么样了？”

秋染摸了摸鼻子——她曾经为了让惠能吃醋，骗惠能自己有一位男宠。

她本想说自己没有男宠，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自己也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骗人的原因，于是秋雁只能硬着头皮道：“他挺好的。”

惠能却难得追问：“挺好……是什么意思？”

秋雁眼神有些躲闪：“大概就是，他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惠能眼里闪过一丝惆怅与嫉妒，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快到秋雁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丝情绪。

他想，这样就很好，他已经出家了，给不了秋怀歌想要的生活，她还有心思养男宠，想来已经快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