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复秋和莫婉婉前去拜访了画馆老板。

两人对于老板的态度都有些微妙——宁复秋是因为老板似乎是爹娘的故交，而莫婉婉是因为老板一眼看出来她是重生的。

就那种，想多跟老板说几句话，但又不敢的感觉。

老板坐在画馆的柜台后拨弄着算盘，见宁复秋和莫婉婉来了，也不惊讶，只是指着桌上放着的两盏茶道：“等你们很久了，坐吧。”

宁复秋和莫婉婉对视一眼，各自冷静了一会儿，而后顺从地坐下了。

老板看了一眼宁复秋，老神在在地把算盘放在腿上：“出来了？”

宁复秋：“……”听听这话说的，跟她才从监狱里出来似的！

她点点头：“嗯，出来了。多谢老板。”

老板摆摆手，不怎么在意：“我也只是算了个方法出来，你能安全，还是靠你自己和你交的这几个好朋友。”

说罢，不等宁复秋开口，就转向了莫婉婉，脸上是浓浓的好奇之色：“重生之人我见得不少，不过你这么心平气和的，我还是头一回看见。”

莫婉婉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宁复秋，开口道：“若不是秋秋，我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

老板来了兴趣：“是吗？说来听听。”

莫婉婉此刻有一种被青岩考教学问的感觉，她顿了顿，道：“最开始，我对于秋秋是三分嫉妒，三分怜悯，四分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