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歌彻底赖上了谢终南，不管后者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时不时偷亲一下，或者趁他不备抱住他。

谢终南也不恼，总是用一种再清澈不过的目光看着秋怀歌，那目光中带着悲悯，带着包容。

本是顶好看的一双眸子，可看向秋怀歌的眼神和看向路边草木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秋怀歌有些不高兴，绕到谢终南眼前，趁其不备捧住了他的脸，皱着眉头：“你怎么就这么冷漠呢？”

谢终南没有避开秋怀歌的脸，他只是直直地、不含任何情绪地看着秋怀歌：“我并非冷漠。只是在我眼里，天子也好，蝼蚁也罢，都是一样的。”

秋怀歌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相处了这么久，我当真就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

谢终南见秋怀歌生气，眸光不易察觉地动了动，转移话题道：“我不日便要去红莲寺了。”

秋怀歌：“……”她瞪着谢终南，努力忽略掉心中的那丝慌乱。

谢终南精准地从秋怀歌的眼里察觉到了不安，总算露出了一抹带着少年气的笑容：“若秋姑娘不介意，可以送我一程。”

秋怀歌愣了愣，而后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谁要送你！”

谢终南依旧以那样清澈而不带情绪的目光看着秋怀歌，秋怀歌忽地就发不出脾气了。

她盯着谢终南的好看的眼睛，不无恶毒地想，这双眼睛就应该被挖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