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足此时才慢慢吞吞地起身,从身上扯了一根白布条,将受伤的一只手一层一层地包扎好。
最后又用了一根白布条,低着头将受伤的胳膊挂在了脖子上。
但是他此时的额头上竟然微微地冒出了一丝丝冷汗,两片嘴唇死死地抿在了一起,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陈星河眯着眼睛一直停留在了何太足身上审视着,缓慢地问道:“何太足掌门,请问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呢?”
上官翎和李奇英听到陈星河的疑惑,便纷纷将头扭了过来,注视着何太足。
“我原本觉得这是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便忽略不提了,也想着这辈子绝口不提,因为我知道家丑还是不可外扬的。”何太足低着头,羞愧难当地说道。
他想了好一会儿,心一横猛地抬起了头,微笑地看着真众人说道:“既然恩公问了,那我就不要这一块破烂的遮羞布了。”
陈星河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一脸平静地注视着何太足,好像在催促他速速娓娓道来一般。他不是在他人伤口上撒盐的人,只是先前陈星河就发现何太足身上是刀伤。
而昆仑派是用剑的,只有刘大富一人会使用大刀。生怕何太足不幸,也中了与李奇英一模一样的毒。
何太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最终还是被他们两个发现了,罪魁祸首还是刚刚救了我的黄黑相间的猫。
我在那偷听着,突然能从黑暗的树丛里突然跳了出来,大叫一声‘喵’。
紧接着,猫的爪子直接印入了我的眼帘,眼看就要抓破我的脸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一把将其掐住,然后向一旁狠狠一甩,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这只猫便立马直挺挺地死了,就连一点哀嚎之声也没有发出来,但是乌衣派的蒙面素衣长老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我。
我此时显得特别惊慌失措,刚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里是我昆仑派的地盘呀。我整理了一下衣着,向他们正大光明地走了过去。
那个蒙面的素衣长老大人竟然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躲避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信心能够战胜于他,便没有选择去追。
刘大富此笑脸相迎地向我走了过来,抱拳弯腰鞠躬地说道:‘师傅,这么晚还不睡呀?’
我瞟了几眼刘大富,并没有正脸瞧他一眼。我这一时的疏忽大意,才让这贼人偷袭成功。
只见他好像是从腰间,又好像是从宽大的袖子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对我垂下的手臂就是一刀。
划破我手臂的伤口并不深,不知道为何,竟然会有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停地传入着我的大脑皮层。
之后,我无力应战,便像刚才狼狈不堪而逃。”
此时,陈星河、上官翎、李奇英面面相觑了一下,彼此间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压低了些。
陈星河敏锐的听觉,好像都听出了李奇英那慢慢加快的心跳声,“噔噔”的声音,有可能下一秒心脏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李奇英明白,何太足已经中了巨毒而不自知,如今毒液已经遍布血液进入心脉,然后逐渐地麻痹了大脑神经,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李奇英鼻子酸酸地,用稍微红肿的眼神注视着何太足,关心地说道:“孩子,你将伤口包扎这么紧,难道不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