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疤面青年知道自己无法一招建功后,没有硬吃符修被近身后保命能力差这一点。而是倒退脚步,用脚踢起桌凳,再挥动长枪,把茶摊上的桌子、凳子统统拍打到躲在树干上的小道士那边。
小道士哪能为此耍赖般地攻击,就浪费自己珍贵的符箓还击,只得急忙又施展被轻身符加持的身法,转移阵地。
轻易见得,若是没有那张品阶极高的轻身符,小道士的所谓身法,还真是相当的……拙劣啊!这几番躲闪回避,竟然还能差点一头给撞到树上,自己把自己给坑没了。
原本紧张的打斗,硬是要演变成滑稽的戏码。觉得对手有趣的疤面青年,眼看桌凳都给他折腾完了,正想要回身找锅碗瓢盆继续扔,势要将身边的一切可用条件,转化为消耗敌人灵力的手段。
结果,一转身,白忙活了!那茶摊老板早就趁机开溜了!
疤面青年回头一愣神的功夫,小道士倒是找准了时机,抬手黄亟符再起反击攻势。
噼噼啪啪的雷流爆裂之声在耳后响起,疤面青年急忙转身枪尖一点,是戳中了电光没错,可手臂依旧是剧烈发麻,差点握不住枪杆。
虽说,疤面青年的那杆长枪也是灵力一旦灌输进去,便是雷电萦绕,可依旧会被小道士的雷法所伤。这就好比是两人都养狗,自家的狗,能和别家的狗,一样吗?那是被一咬一个疼啊!
“别打了!真正的贼人已经跑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逞英雄,你这是在害人知道吗?”疤面青年气急了,想着小道士要是再不识好歹,他真的会拼了命,也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小道士横眉冷目,面带狐疑,却也是停下了手脚,冷声道:“你这恶修休得狡辩,我分明看你把枪头架在刚才那大叔的脖子上,是不是想谋财害命,你说!”
疤面青年没好气道:“你和我过了招,你也应该晓得几分底细,就我这本领,我要发横财,用得着打劫个茶摊?能挣几个钱?我们山上下来的,不是没有为非作歹的,但也得挑对象吧?”
小道士也是板起脸还以颜色道:“谁晓得你是不是饥不择食的那一类?像你这样的,剪径劫财、吃饭不给钱、调戏良家妇女的,我见多了!”
疤面青年杵起长枪,厌烦道:“我懒得跟你争辩,我现在要想法子找到贼人的寨子,去救回两条无辜的性命。你要是再想纠缠不清,咱俩随便有一个人得见血!”
小道士夹起符箓立在胸前,义正言辞地道:“你别想跑,清白可不能凭你一张嘴!但你为非作歹的行为,却是我两只眼睛都瞧见的。今天你不立下血誓要痛改前非,我就要让你伏诛于此,扬我龙虎山威名!”
疤面青年神色诧异,打量着小道士,疑声道:“你是龙虎山正一道的修士?”
小道士眉头一扬,似有了十足底气地道:“那当然!龙虎山小天师是也,怕了吧!”
疤面青年点了点头,却面带鄙夷之色,“我明白了!仗势欺人的,是你吧?”
小道士顿时被气得脸红,双唇打颤道:“你……你胡说,血口喷人,你这是!”
话语一落,小道士抬起手中符箓,正要再次大打出手。然而,这时在山道的另一头,却是传来了一声马匹的嘶吼。
疤面青年眼见坡脚老马终于找到了自己,眼珠子一转,终于找到了应对之策,连忙对小道士喊道:“你等会,我有办法自证清白!”
说罢,疤面青年向着老马招了招手。尔后,把挂在马背上的包袱取下,从中取出一枚铁牌,扔给小道士。
“接着!瞧仔细了!”
小道士抬手凌空接下铁牌,放眼一瞧,只见铁牌的一面浮雕有环月五星的图案,另一面则是刻有“太一”二字。
风声倏然停滞,好像连静默的光阴,都在替某人的莽撞,而觉得尴尬那样!
小道士惊疑之时,疤面青年已是抬手道:“在下,太一门-庄明!如果,你是正一道修士,那我们算是半个同道中人,还要再打下去吗?”
小道士仍是红着脸,却是羞红了脸,连连摆手道:“那就不打了,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