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他不是个好人(2 / 2)

蓝玉被气吐血的事情,朱元璋当天晚上就知道了。

知道后,朱元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没有下文。

要是能被这件事情气死,那就气死吧!

第二天的早朝,蓝玉果然没有来。

可老朱对蓝玉的惩罚,不会因为蓝玉生病了而消失。

昨天晚上的事情,朱元璋只是不想将这事情拿到人面前说,可不代表朱元璋不会惩罚这些人。

惩罚还是有的,早朝过后,朱元璋的惩罚就送到了蓝玉等人的家中。

惩罚是什么?当然不会是什么罚俸禄之类的惩罚了。

这种程度的惩罚,对于现在的蓝玉有用吗?什么用都没有,蓝玉的家产都被陈松搞的全都没了,罚俸禄也就没有了实质性的作用。

在永昌侯府,庆童笑眯眯的站在蓝玉的卧室中。

躺在床上的蓝玉脸色煞白,之前受了那么大的气,可算是把他给气伤了。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蓝玉还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被人气成这个样子。

“陛下让我来看看侯爷,陛下特意让我给侯爷带来了一颗二十年老人参,用来给侯爷补身子!”庆童的手中提着一个锦盒,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

蓝玉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朱元璋都给自己送人参了,想必气已经消了。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蓝玉自己认为的罢了!

庆童笑呵呵的看着蓝玉,说道:“陛下的气消没消我不知道,只是,我这次来,除了送人参之外,还传个话。

陛下说了,让侯爷好生养身子。等身子养好之后,还有三十军棍的伺候!”

“什么?”

蓝玉大声惊叫,不可置信的大喊。

他没有想到,自己现在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军棍?

“这是为什么?”蓝玉大声询问。

“为什么?陛下说了,要是侯爷闻起来,就这样说:

蓝玉纠结淮西子弟,是想对抗宝钞,还是想对抗俺?今日是宝钞,明日会不会是俺?

念及对江山社稷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赏赐三十军棍!”

庆童俯下身子,对着蓝玉道:“这是陛下的原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还望侯爷好生养病啊!”

说完话,蓝玉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离开。

看着庆童的背影,蓝玉整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落的如此下场。

尤其是刚才庆童转述朱元璋的那些话,更是将蓝玉吓得不轻。

身上的冷汗甚至打湿了被子,仔细回想,蓝玉才觉得害怕。

宝钞之事是朱元璋定下来的事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初带着淮西武将们表面上来看,对付的是陈松,对付的是宝钞。

可老朱却不会这么想,你这是冲着俺来的,你这是明显了和俺过不去。

阵阵后怕涌现在心头,蓝玉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再想这件事情。

蓝玉的闹腾,在某种程度来说,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刚开始的时候,城中的百姓对新宝钞并不相信,以为和旧宝钞没什么两样。

就算新宝钞花花绿绿,精美异常,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蓝玉这些人的出现,让城中的百姓看清楚了,新宝钞确实和之前的旧宝钞不一样。

那些食盐店铺的人,只认新宝钞不认人,只要是新宝钞,就能兑换相应的食盐。

那么多的食盐都能兑换,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也不用担心受怕。

宝钞在风波当中稳妥的开始推广起来。

……

陈松坐在宝钞督办总衙门当中,处理着事物。

有门卫来到门前,说是有人求见。

陈松也没有多想,就让门卫将那人带了进来。

看清楚这人的长相之后,陈松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问清楚是谁就让人带进来。

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那个郭桓。

郭桓笑眯眯的站在陈松面前,冲着陈松拱拱手,“下官拜见侯爷!”

陈松没有什么好脸色,皱着眉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郭桓顺杆子爬,似乎没有看到陈松脸上的不满。

“侯爷,下官前来,是有一些事情请教侯爷!侯爷是新学创始人,一身本事可通天,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此番前来,正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请侯爷赐教!”郭桓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如果是其他人,陈松或许顺手就帮了,可郭桓嘛,就另当别论了。

这小子活不了多久了,贪污在洪武年间可是大罪,要是和他扯上关系,只会惹上一身骚。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以后再说吧!”陈松直接拒绝。

郭桓还不死心,又说道:“那侯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见郭桓这样,陈松也懒得和他废话,再次开始处理事物,不再说话。

郭桓站了一会儿,又问了几次,见陈松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只好悻悻的离开。

郭桓刚走,朱雄英走了进来,在门口和郭桓擦肩而过。

郭桓当然认识朱雄英,所以连忙让出道路,向朱雄英行礼。

朱雄英哪里认识郭桓啊?只是微微点头,便擦身而过。

来到陈松的班房,朱雄英有些好奇,便问道:“先生,刚才出去的那人是谁啊?”

陈松见是朱雄英,站了起来,拱手行礼之后,走到门口,看着大门方向,说道:“他啊,户部侍郎,郭桓。成天来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郭桓?户部侍郎?不认识!”朱雄英站在陈松旁边,摇摇头。

“殿下当然不认识,朝中的官员何止海疆,殿下又如何能认识的清呢?”陈松说道。

“只是,他来先生这里干什么呢?听先生这语气,似乎不太待见他啊!”朱雄英问道。

陈松道:“来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这个人吧,我感觉不是个好人。之前压根就不认识他,隔三差五就来我这,想着办法和我攀关系,我实在是太烦了,给他明说了好几次,可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脸比城墙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