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为自己和众人斟满美酒,痛饮起来。
饭桌上,齐泰和众人大声的呼喊着自己的未来,就好像一条康庄大道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夜晚,齐泰回到了家,酒已经醒了,洗了一个冷水脸,来到了书房。
站在书桌边上,昏黄的烛火跳动着。
齐泰躁动的心久久无法平定下来,取出一张纸,开始泼墨。
“.......
此去一万八千丈,怒潜深渊缚恶蛟!
......”
看着桌子上的蜡烛,齐泰忽然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
天渐渐的亮了,齐泰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站在家门前,叔父齐时永、齐阳彦看着即将远行的齐泰,不停的叮嘱着。
齐泰父母已逝,家中多亏两位叔父帮衬。
看着两位叔父满是皱纹的脸,齐泰几度哽咽,“叔父且放心,此去定然高中榜首,为咱们齐家搏一个功名出来!”
“不求你能闯出什么名堂来,只是你那性子要收一收。京城不比咱们这小县城,都是贵人,能低头时且低头,莫要逞强!”齐时永叮嘱着。
“是啊,虽说你有功名在身,可如今局势诡谲,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一切还是小心点为好!”齐阳彦说道。
“叔父们放心,我定然不忘教导!孩儿去了!”
挥挥手,齐泰坐上了去往溧水县城的牛车。
他会在溧水县和相约好的朋友一起上京。
牛车逐渐远去,齐泰看着天上的太阳,意气风发。
......
走出皇宫,已经是下午,残阳如血,秋气如霜,陈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回走去。
走出皇宫地界,陈松看到了几个少年站在那里,向皇宫驻足观望,眼神中满是憧憬和震撼。
陈松从这些人的身边走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陈松没有穿官服,只是被朱元璋叫去问话,也不用多么正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些少年们只以为陈松是一个普通人。
“这里就是皇宫,陛下高坐金銮殿,我等附身拜冕旒。此次乡试,定然要中榜!”
齐泰站在那里,手舞足蹈,大声的喊着自己的梦想。
这些少年人正是齐泰等人,他们刚到没多久,住处还没寻见,便先来皇宫这边看看。
陈松不知道齐泰的身份,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觉得有趣,便离开了。
刚刚回到家,陈松就看到了正在丫丫学步的陈炯昌。
一张笑脸上满是笑容,在前院里,被朱静安牵着手,缓慢的走着。
陈炯昌已经能站稳了,倒是可以走几步。
看着走进来的陈松,小脸上的满是笑声,咯咯咯的笑着朝着陈松扑来。
陈松俯下身子,朝着陈炯昌拍拍手,笑着说道:“过来爹这,慢点走,慢点走!”
朱静安俯着身子,一双手就放在陈炯昌的两边,生怕陈炯昌摔倒。
扑进陈松的怀中,陈松笑呵呵的亲了一口,“真棒,真厉害!”
“爹爹!”
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爹,高兴的陈松直接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往里面走去。
回到后厅,陈松抱着将陈炯昌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朱静安。
“怎么样了?定亲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陈松问道。
那天之后,朱静安去找了周燕燕,说明了事情。
周燕燕和李三娃两情相悦,都同意了婚事,周燕燕的父亲也没有什么说的,也同意。
李三娃没有父母早逝,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这婚事就得由陈松照看着。
“是啊,下个月初三,是个黄道吉日,要不,定亲之事,就放在下月初三?过年那天,把婚事直接办了!”朱静安看向陈松。
陈松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只要将李三娃的婚事办了,一切都好。
只不过,除了李三娃之外,还有我表哥。如今都二十大几的人了,也该考虑这些事情了。”
朱静安笑道:“这事我早就考虑了,这事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保管你满意。”
“这样就好,我舅舅对我不薄,把我当亲生儿子养,对我没得说。要是在表哥的婚事上有所怠慢,那可就对不起我舅舅了。
不管说什么,我表哥的婚事都不能含糊,一定要把好关,要做好所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