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紧接着问道:“拓跋兄,西线战况如何?”
拓跋忡道:“还是老样子。武川镇的人马袭扰经由御夷镇的牧民和商旅,日夜不止。我们为保护百姓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唉!如此处处受制于人,根本无济于事。”
虎眼再叹一声,谢过拓跋忡,继而回到座上,与苏青拜托道:“苏兄,按照最新的战况,武川镇的主力会在北方南下,届时北线或成主战场。按照如今的状况估计,战事随时都可能会打响……”
“虎眼兄,你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苏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旨在让虎眼不要多心。
“我的师妹,能否拜托苏兄弟你……拜托御夷书院代为照顾。”虎眼说话时语气极轻,谨慎非常,这似乎是他内心最为难以启齿之事:“现今在军中容留下她已是异常艰难,只怕到时候开战,我……”
“好!”苏青斩钉截铁道:“虎眼兄你尽管放心,就算我不乐意,白兄他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话音刚落,白凤听闻拓跋兄弟也应约来到,循声从门外赶来问候,苏青趁机向白凤道清楚虎眼之请求,白凤果然含笑应道:“此等小事,虎眼兄何必藏着掖着,待战事过后,在下还等着你拿出真本事来过招呢!”
那位少年剑客说罢,旋即告知苏青,道:“苏兄,今次夜宴,只怕我不能尽早归去,嫣儿她们的安危便拜托给阁下了。”
“好,你就只管伺候赵大少爷去吧!”苏青打趣道:“我会替你向慕容姑娘解释,嘿嘿!”
白凤摇了摇头,满怀笑意,回到主席上就座。
过不少时,家主赵苇端坐举酒,敬在坐主宾一杯,随后当众走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敬香祈福,再请长子赵括对祖宗祠堂行三跪九叩之礼,最后持冠礼,为赵括取表字“囊之”。
“囊之,今夜之始,你便长大成人了。今后,这诺大赵家,也是时候传到你的手上了……”赵苇话语间不禁老泪纵流,以致语不成句。
幸好赵括此时已有家主之风,他代父亲举杯相邀群宾,落落大方,毫不懈怠,正式宣布宴席开始。传话小厮站在门外见状,也跟着敲了一下锣鼓,大吼一声:“寿宴开始!”
至此,三席酒宴相继送上舞乐,酒杯筹措、欢声笑语不断。
可是加冠礼不过多久,府外便有三位身无请柬的人突然来访,尽管门外家仆多加阻挠,却仍是敌不过对方硬闯。
“哎哟!”一声呜呼随着大门被撞开而传来。
“这么盛大的宴会,赵大公子怎能不邀请我来?”
一个傲慢的男人慢慢出现在众宾面前,但见其髡发金髯,左右跟有随从——一人是汉人装扮,拿着经过精美包装的贺礼;另一人同样是金发,却是女郎,手中同样拿着贺礼。
“武川镇贺拔氏?”白凤心中大惊,第一个从主席中站出来与门外不速之客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