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对方头发,咬对方的手指;时而像饿狼,时而像野猪,在哀嚎遍地处卯力角斗。
白凤见荆棘顽强至此,不禁热泪盈眶,与慕容嫣相觑一笑,像是在夸赞对方的眼光如何妙极,随即大声宣告,说:“住手!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再不住手,难不成你们也想变成不能说话的死尸吗?”
“师……师兄。”荆棘推开那个与自己纠缠的浪客,叫喊两声后因脱力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众小厮见状,自然很识时务,纷纷抹着眼泪、捂住伤口,四散而逃。
慕容嫣先过去照料荆棘的伤势,白凤则没忘记观察周遭情况,以防敌人杀来一个回马枪。不过,他很快也走了过去,对荆棘满是赞誉之词,总而言之,岳青菱的存在似乎在那时候完全被忽略了。
“师兄,是金钱鼠,是那鼠驼子把我们行踪暴露出去的!”荆棘靠着土墙,声音虚弱却不失中气,怒嗔道:“那种人,本就应该除之而后快!以后,我们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可是,过来向我们通风报信的那个乞丐,好像也是金钱鼠的?”慕容嫣疑惧道:“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凤哥哥,你觉得如何?”
白凤道:“如今,我们还是先去拜谒那五位老爷吧。”
说罢,慕容嫣摸了摸上身衣兜,却突然发觉那五张请柬都不见了!
岳青菱这就时站在他们不远处,奸诈地笑道:“这五张请柬,都是给谁的呀?”
“青菱?”慕容嫣慌张地站了起来,正要过去拿回请柬。只见岳青菱全无搭理的意思,径直攀墙走上高处,回道:“你们若是不带我去,我就不给!”
“岳师妹,此等大事,岂能如此胡闹?”白凤说罢,当即追身赶到,眼见便要抓住岳青菱的脚踝,却让她极轻巧地一跃,顺利躲过。
岳青菱回道:“我这身在关心你们!白师兄,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慕容师姐又岂能安然无恙地回到你身边?哼,知恩不图报,枉我苏青师兄在背后还天天夸你是大丈夫、是君子。”
白凤遭人当面暗讽,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不过须臾,他便黯然点头,同意岳青菱跟随而去。
一行四人再次上路,先是走到仅仅相隔两条长街的郭守义府中拜访。此人很是忠厚,知道他们刚刚历经生死,立马让人备好饭席。
白凤几人要事在身,自然婉拒了事。待他们送上请柬,郭守义顿时变了脸色,只声称自己届时一定备好厚礼替赵括庆祝生辰,而后便慌慌张地送客了。
夏侯临、马识途、李长安、崔衍四人则明显是提前互通有无,知晓到御夷书院的白凤将作为赵家使者造访府上,为此做尽了表面功夫。
他们异口同声,都说会为了喜宴备好厚礼,然后为白凤献上礼金,送客离开。
岳青菱不知道这些看似大富大贵的人物为何会对小小的请柬如此害怕,便即向白凤几人讨教。
白凤笑道:“在下只不过是把他们曾经做过的事写在了上面而已,至于他们是否当真会来为赵兄祝寿?不如,让我们今夜再暗访一回,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