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在这边顶着,我去找上官。”齐恒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很快答应了下来。
“营长?我们什么时候上去!”上官有浩的一个排刚拉上来,听到前边打得热火朝天,他们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跟我走,你们的任务是从洪亮他们的防线右边发起进攻,拿下那片房区的制高点。”齐恒指了指不远处一栋三层小楼,楼顶一个鬼子的机枪阵地,正居高临下喷吐着火舌。
“收到!”上官有浩推了推眼镜,眼中放射出兴奋的光芒,手里的花机关“咔嚓”一下上了膛。
洪亮换好一个新的弹匣,招呼起另一个机枪手对准制高点上边的鬼子机枪阵地开始压制。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从两个方向交替射击,楼顶的鬼子机枪手一时不知该朝哪里反击,被压在掩体后边抬不起头。
“冲!”上官有浩一跃而出,带着他的一个排加入了战斗。上官有浩做着熟练的战术动作,开枪,躲避,开枪,前进一气呵成。他脸上还挂着一种似乎是期待一般的微笑,要是把他放在结婚拜堂的场景里,让不知道的人来看估计会理解成一个新郎官在期待着酒宴之后的洞房花烛夜。
还好全营鸟话最多的彭小鱼还趴在医院里,不然“上官连长的谜之微笑”应该会成为一营新一轮的吹牛谈资,演变出十七八种不同的奇怪版本流芳千古。
齐恒也亲自握着驳壳枪加入了冲锋的队伍,对面的日军在人手和火力都处于劣势,他们的炮兵和航空兵在短兵相接的巷战中没有丝毫用处,只能靠栓动步枪反击,在制高点的机枪被压制之后,下面的步兵无力阻挡上官有浩这个排的突击,阵地一下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砰砰!”齐恒平举手枪,两枪撂倒了一个猛窜出来的鬼子伤兵。
“轰!”被齐恒打倒的鬼子手里攥着的一枚手雷没来得及丢出去,在自己身边炸开了花,破片撕开了鬼子的肚皮。
“啊!”一个鬼子兵举起上了刺刀的步枪猛扑向上官有浩,被上官有浩手里的冲锋枪打成了蜂窝,倒头栽了回去。
在几个军曹的吼叫声中,阵地上的日军士兵开始用手雷和刺刀对冲到面门的中国官兵发动反击,冲在前边的鬼子被冲锋枪打成了筛子,但后边的踏着战友的尸体又涌了上来。几枚甜瓜手雷在空中炸响,飞溅的破片撕裂了好几个战士的身体,同样也击中了两个冲在前边的鬼子。
遭遇了大量伤亡的鬼子并不打算撤退,趁着手雷炸出的空档,更多的鬼子嚎叫着扑了上来,和中国官兵扭作一团。
上官有浩的冲锋枪打光了子弹,被一个鬼子兵扑倒在地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上官有浩的眼镜飞到了一边,涨红着脸,右手握着半块碎砖拼命的往鬼子兵的脸上招呼。鬼子兵没想到这个文质彬彬看起来像个书生的中国军官竟然如此残暴,本以为可以轻易解决掉他,现在自己被砸的满脸是血,能不能活下来都成了大问题。
齐恒的驳壳枪也打光了子弹,面前一个鬼子兵端着步枪就刺了过来,于是齐恒的驳壳枪又变成了板砖,被狠狠砸在了鬼子脸上。
鬼子鼻子都被砸歪了,刺刀无法避免的失去了准头,齐恒从身后抽出程戈的锤子,一锤抡在了鬼子侧脸上,鬼子站不住脚,栽倒在地。齐恒一步赶上,尖头锤在鬼子后脑勺开了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