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衙役掂量了下手中纹银,虽不识的此人,但想来给史国良送行的定不是泛泛之辈,陪笑走到一边。
“您还好吧”史玉虎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红红的。
史国良无声的站了半响,淡淡的应了声“嗯”
微闭的眼眸里却早已晶莹一片,他怎么能像到史玉虎会来给他送行,害他家破的那个人是我啊。
史国良心中的柔软似乎被人一把攥住,扯的生疼。
史玉虎看着眼前之人,没有再说出话来。
“回去吧,好好活着”
史国良说出这么一句话,看了一眼衙役。
两衙役见送行完了,提着水火棍走了过来。
史国良转身先上了路,镣铐在空中甩的哗啦响。
史玉虎看着远去的身影,久久叹息一声,转身上马,往城门而去。
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个人影也动了起来。
“你早就知道玉虎会来?”
走在前面的赵文振停了停,看了一眼孔知“玉虎生性重情,史国良虽害的他家破人亡,但那个家跟他说到底一点感情没有,在他这二十几年里可都是生活在侯府,他一定会来的”
孔知点头“经过了那惨伤一夜,想必玉虎也心理强大了许多,只是我依然想不到再见史国良他能如何开口”
“是啊,面对新的生活他应该更难以接受吧,这倒是要劳烦子清兄,闲暇了多陪陪他,我现在是没法见他了”
孔知看着赵文振的背影,生出一股怆然,“你有何尝不是再受内心煎熬”,虽如此想着,但嘴上笑着道:“如此说来你可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好好好,算我欠你的就是”
“赵兄,听说锦州那边又有些不太平了”
“是啊,史国良虽罪孽深重,但他对辽金的威慑也是真的,如今史国良获罪流放,辽金王庭内乱也应该有了结果,新王上任,自然想着用功绩巩固人心,战争便成了最好的手段”
可以想象,一个贫苦出身的人,要爬到那种高度,过程定是带着血的。
史国良获罪,纵观大梁武将,能胜任拒辽之任者寥寥,不知这次又该如何应对。
在赵文振的心里并没有将辽金当成仇敌,他知道往后都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