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亭略一思索,道:“因郭公跟史候的争端?”
李偲道:“想来是如此,但又不直接来,而是扮做郭公之子的好友,咱们这位太子心智倒是不一般,怕是有人小看了他”
“你是说…”
“哎,老大人还需慎言,明白便罢,何必要说出来”
赵文振有点懵,是谁小看了太子?
齐王?还是史候爷?
赵文振看向李偲时,李偲正好也看着他,摇敬了一杯酒便又将眼神转向了歌舞上。
这边郭淮实在是高兴,连敬了郭攸之三杯酒,这郭攸之哪里还喝的下去酒,心中无数个念头冒出来,愣是没有想到太子为何会来府上。
“爹,这是我新认的兄弟,关系老铁了”郭淮三杯酒下肚,眼神中有些得意。
郭攸之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一眼瞪了回去,见太子没有看这边,又不好阻止郭淮说话,只能寄希望自己这蠢货儿子能别再说了。
可郭淮哪里又明白他老子的意思,只以为郭攸之不相信,转头拉了拉太子,道:“梁弟,你跟我爹说说,咱两是不是兄弟?”
太子看着郭攸之菜色的脸面,笑道:“郭兄吃些菜,别光喝”
郭淮脖子一拧,道:“爹你听见了没有,他叫我郭兄,你听到了没…”
“住嘴…”
郭攸之忍无可忍,一杯酒泼在郭淮的脸上,又忙向太子道:“犬子不知礼数,梁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郭公太拘束了,我与郭兄本是兄弟相交,怎如此相待呢”
太子这话似是在安慰郭攸之,却是让郭攸之更加的不知所措。
“郭公这儿子还真是蠢的可以,往日横行霸道就算了,竟然认兄弟认进了宫墙,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赵亭没有说话,连日赶路,今日又没有休息就来了这里,实在是感到疲乏了。
赵文振向李偲告了一声,转身扶着赵亭出了府门,等来日在到郭府向郭公说明便是。
今日的他怕实在没有什么心思了。
另外郭淮在那里,自己过去再起了什么冲突就不好了。
酒席至黄昏时方散了,外面实在是冷的厉害,再坐不住,搬到屋里也没有什么兴致了。
宾客纷纷向郭攸之拜别,不忘向太子行礼。
月色上来时,院里已经空落落的,郭攸之背手立在院中,暗自思量:“难道真是和小儿的交情?”
郭尚书想不到答案,望着郭淮亮着灯的房间干笑两声:“你小子倒是干了郭家最大胆的一件事”
“来人”
“老爷”
“去给少爷醒醒酒,我有话问他”
家仆眼皮一跳,还是依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