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也会去江州吗?”一旁的侍女看着渐渐远去的画舫,语气中有种不明的哀伤。
“这时候叫住画舫应该还能听的见,再远可就不行了”平淡的话语听在玲儿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冰冷,似乎心里被塞进了一块冰块一般。
“少爷在那里,玲儿就在那里”玲儿倔强的说出这么一句,眼里已经闪着泪花,生怕眼前的这人赶她走。
“呵,下次再见昭昭就是大姑娘了”赵文振转过身,摸了摸玲儿的头,像是再安慰。
少了人的院落,多少有点空寂,不用多大的声音就能听到门口的声音。
“赵兄,你真把嫂子送走了?”史玉虎大惊小怪的叫着。
赵文振微微笑着,将脸上的一丝落寞无形的遮过:“京都的天气太糟糕,空气中全是腐水味,月儿怀有身孕,江州的气候更适合养胎,她再就吵着要回去了,是我硬留到现在的…..”
史玉虎脸上现出坏笑:“这么说赵兄又恢复自由了,今晚要不要好好玩一下?”
“呵,我今天怕是没什么兴致,侯爷回扬州了?”
“没有,不过现在倒是允许我出府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以前没管过我,这次回来像变了性子似的”
赵文振笑道:“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可能侯爷不想再看见一个只会饮酒作乐的儿子了也不一定”
“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在还不是一样,也不知道他还要在京都待多久”
史玉虎郁郁的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精神一震:“宝根兄弟升任少卿了赵兄知道吗?”
赵文振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他的精力全在私铸坊一事上,其他的根本没有关注过。
史玉虎继续道:“就是那次辽金使臣被刺杀,宝根兄弟先喊了人,这次才被封了少卿,以后就是从四品的官职,跟赵兄可是一样了”
赵文振浅笑一声:“这倒是该庆贺一番”
“哎,别说了,昨日我还说要庆祝呢,可宝根兄弟怎么说就是不愿意,说他现在比以前更忙,你说就鸿胪寺那些破事,有什么忙的”
“他经常去你那吗?”
“也不常来,但也算常见了,怎么没有来看过你吗?”
赵文振笑笑,岔开话题,有些人注定会在路上走散,让他安心的是,他在意的人现在都远离了危险。
“嗐,跟你说半天差点忘了正事”史玉虎一拍大腿,神情激动的说道。
“什么正事?”赵文振不解的问道。
“今晚追月阁开业啊,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此事吗?”
“快走快走,我听说新来了两个红袍女,羌笛吹的极好,可不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