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厨娘婉云的反应,赵文振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事看来只能大武自己解决,自己是使不上力了。
“老赵,你小子回来也不先看看我,到先跑饭堂来,怎么着军器司的饭菜这么让你怀念?”。
龚连成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听见了,过了片刻人才从墙角处转过来,多日不见龚连成还是想往日一般,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如果真当龚连成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那就错了,军器司在赵文振没有来之前,就龚连成一个直属领导,能够将一百多人管理的妥善,龚连成自有一番行事准则。
而军器司这些年也适应了他的行事准则,各州聚来的铁匠对龚连成到还是顺服,只到赵文振的出现,这个人让自己的准则乱了套,刚来没几天就出了不止一件事,还差点闹出人命来,后来关系缓和了一点也是因为有上命让他配合赵文振,后来倒是因为大武的关系,两人的关系真近了些。
上次宣和皇帝亲临军器司,当时龚连成完全不知道原因啊,只是以为锦州战事吃紧,皇帝陛下来探查军器锻造也是正常,但这些日子闲时细想,宣和皇帝来军器司完全是因为赵文振,不,准确的说是因为放在密室里的那件东西。
对于密室中的究竟是何物,他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没人时也趴在门缝上看过,但因密室里光线实在是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所以他只知道那是一根铜管做的什么东西。
前些日子听说赵文振失踪,心里那丝丝的猜测好像得到了证实,又不知道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龚大哥,你看着倒是年轻了啊,这些天是不是没少折腾嫂子?”。
“去你的,你小子在这里的日,别的没学到,这说浑话的本事是一点没漏都学了去啊”。
“哎,龚大哥过奖了,这还不是您教导有方”。
龚连成佯怒道:“你他......”,娘字没出口,打住怏怏道:“你们这些士子就这一点最讨厌,骂人都能骂得不知不觉”。
赵文振不置可否,笑了几声,两人相跟着出了饭堂。
龚连成也问了一些赵文振的伤势情况,见赵文振胳膊上夹着板子,笑道:“你们这些士子就是...怎么说呢,嗯...就像纸糊的花灯,稍微碰一下就坏了,你看看我,这胳膊多结实”。
赵文振摇头笑笑,也不解释,他总不能跟龚连成说自己那胳膊硬抗大刀这事,怎么说听着都有点像是瞎编的,一个脑子正常的人谁会干出这事来。
自己伤的是肩膀,胳膊夹着板子是因为怕胳膊活动,在弄裂了伤口,如此也便由着龚连成怎么说了。
龚连成这边眼见终于有一件事可以压住赵文振,那是滔滔不绝,从他小时候偷摘别人家的杏子掉下来摔断胳膊,三天就好,到后来的跟人打架,龚连成说的起劲,赵文振也听的有趣,不是插上一句“龚大哥真是厉害”。
这无形中的马屁拍的龚连成是舒爽至极,以前说话时的结巴,这一刻竟全没有了,罕见的没有骂娘,甚至还能说出几个叠词来,像咕碌碌什么的,当然这事说他被人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