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你说这时候吕蒙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
蔡彬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笑:“算是了了一件事,这次去青州少说也得一月,到时候回来,此事也应该平息了”。
“少爷,老奴还是觉得这事做的过了些”。
蔡彬斜瞥一眼,也不反驳:“七叔,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应该知道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不会半途放弃,再说他也就一跳梁小丑,比之先前的那些差的远,父亲让我入仕之事你是知道的,三千年读史,无外功名利禄,你看看朝堂上那一个个,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挖空心思的钻营,既然如此那做离财最近的营生岂不是更好?”。
“更可恶的是这些人往往打着替百姓谋福的名义,中饱私囊,就说前些时候南方灾情,人人都骂我哄抬粮价,何不知这里面三成给了他们口喊为生民立命的父母官,什么狗屁儒子,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赵文振以檄文声讨父亲,说着为万世开太平等等的空话,将来指不定又是一蛀虫,早些去了也算为生民谋福,我也不求他们感谢”。
七叔点头答应着,忽说道:“辽金那边来了消息,生意可以做,但是得再降价三分,似乎有人出了比我们更低的价格”。
蔡彬眼睛微眯又随即展开,辽金的这笔生意,从去年他就开始谈了,具自己所知,当时只有自己一人报价,并无其他人,这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竞争者,而且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
大梁与辽金虽时有战事,但商路畅通,两边货物贸易不断,也就是最近随着锦州边境气氛紧张,才萧条了一阵子。
不过以蔡彬的关系,自然能探听到锦州边事的最新情况,辽金单于喜得一子,便无暇再顾及锦州之事,将士们自然不会再起冲突,打仗是要死人的,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这桩买卖自然又被提上日程,“七叔,发书给蒋新,让他暗中调查此事”。
“少爷,这事让蒋公子知道好吗?”。
“让他知道一点,他自然会当自己是个人物,不让他知道反猜疑,哦对了,别忘了探听一下那竖子死了没”。
清风过处,红叶潇潇,马车走过带起枯叶数片,与此处的恬静相比,京都城就要热闹的多,运河北岸林中烧死人的事,已经传遍了京都,官府在南岸城区这一块设了警戒线,禁止百姓去探看,但从码头过往的船只经过那里还是要停留片刻。
而在城郊一处破败的院落中,赵文振安静的躺在结满蛛网的木床上,脸色依旧惨白,肩膀受伤的地方已经缠上了整齐的纱布。
“大爷,小人可以走了吗?”。
一旁的大武搅动着砂罐里的药汤,水汽蒸腾,跟前蹲着一位郎中模样的人,不安的看着大武,问出这么一句后,小心的往后挪了几步。
“小振还没醒,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