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戏弄这怀中的女子,淡笑道:“不过是一考子逆语,这两日怎么都来问这事?”赵亭道:“还有谁问了此事?”马公公挥手打发了北域的女子:“昨日齐王就问过,陛下倒也没有说如何处置,只是看着这文章笑了几遍,连说了两个有趣”。
“没了?”
“昂,没了”
“陛下可曾掲了名帖?”
“这到不知,我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昨夜大殿上我宣读时名帖还是封着的”。
赵文振将等到天黑,才等来了赵亭,所说的和在齐王处听到的差不了多少,也只能做罢。
告辞了父亲,往客栈走时,却碰到了一个相熟的人。
“赵公子,好就不见,你过的可还好?”
素娥穿着一身的细缎衣服,头发盘在脑后,脸上的雀斑像是比以前少了,白了不少,似乎也胖了,夸腰端着一竹制的匾筐,里边放着一件锦缎的衣服,赵文振差点没有认出来。
“素娥姑娘,看来你在京都过得要比江州好,真是替你高兴”,素娥低着头,将一缕碎发挽到耳后,有些害羞:“这衣服都是陆公子给的,在布庄里我和金童不再为吃食发愁,我靠着缝补的手艺,还能挣些钱,将来等金童长大了也能给他说门亲事。”
赵文振叹了口气道:“如此世上便要少了一个曼妙的歌者,真是可叹……”,素娥道:“青楼卖艺本就是无奈之举,现有正经的营生,不唱也罢了”。
赵文振道:“也好,以后多一个针下生彩的绣娘也不错”。
去岁红袖缠头抚琴吟,今朝繁盛之地针生花,一年时间昨日已成往事,两人相跟着往前走,初升的皎月将两人的身影拉长,隐没在街角的黑暗中。
“你呢大才子?今年定能高中吧”。
赵文振不想让素娥知道文章惹祸的事,便说道:“但愿能中了,也算了了父亲的心病”,说话间已走到了大德成布庄的门口,素娥道:“赵公子要不要进去坐坐?”赵文振看着大德成三个字:“我就不进去了,给金童问好,有时间回江州记得找昭昭来玩,那丫头可是常提起你们”。
“那……再见”
“再见”
又见故人,赵文振的心里是高兴的,其实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能跟陆子玉说说清楚,毕竟陆子玉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还是等发了榜,万事皆定再说此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