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馆出来后,赵文振深觉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要查出买凶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刚才听那人所说,买凶之人已经死了,而自己却要准备迎接一场杀身之祸。
杀手行动诡秘,就算赵文振知道那个让昭昭瘫在床上的人,就在这间茶馆里,又怎么样,报官是不可能的事,但这一箭之仇自己不能不报。
“大武,刚才这人你觉得如何?能打的过吗?”
郝俊武是赵文振目前唯一的依仗,如果得到否定的答案,他想就算是打草惊蛇,也要寻求官府的庇护了。
郝俊武说不了谎话,憨沉的声音说道:“没有交手我不知道打不打的过,但爷爷死的时候说,让我不要随便出手,怕把别人打死”。
本来赵文振心情沉闷至极,郝俊武一出口,逗的赵文振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对郝俊武说道:“大武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小振,为什么要死?”
被郝俊武这么一问赵文振到有些语塞了,勉勉强强说了一句还算那么回事的话。
“额…..,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要死,就是……就是说你说的话太厉害了”。
赵文振心里知道郝俊武不会撒谎,但自己说到底也没有见过郝俊武的功夫,所以心中还是有一丝的担忧。
回到府中,郝俊武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在赵文振的房间找了张躺椅,竹制的躺椅似乎难堪郝俊武的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感觉下一刻就会散架了一般,如此郝俊武只好打地铺。
赵文振又细细的给郝俊武说了此中要害,见郝俊武一一点头记下,便吹熄了烛火,睡下了。
不多时睡在地上的郝俊武便传来鼾声,赵文振转头,借着月光看着怀抱着长刀,鼾声如雷的郝俊武,心想“把命交给大武,是不是草率了”。
一夜无眠,在鸡叫五遍的时候,赵文振还是没有撑住耷拉下来的眼皮,斜靠着睡着了。
杀手没有来。
而江州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天还没亮,通判府的衙役在捕头的带领下,神色慌张有带着兴奋,齐溜溜的去了坊市的街巷。
原来昨天的大雨,让寻找地方避雨的花子,发现了一桩命案,昨夜天黑在加上雨急,这花子才在一夜的忐忑不安后报了案。
衙役见是一花子报案,还说是命案,戏谑的敲问了花子,恐吓威逼,花子依然不改言,脸上依然带着惊恐,衙役虽然不知道这位可怜的花子,是怎样度过了不安的一夜,但已经信了七分。
当花子带着通判府的衙役,推开坊市那间屋门的时候,捕头才真正相信了花子的话。
一箭致命,没有多余的伤口,死者双手握着脖子,怒睁的眼睛中尤能看见不甘。
捕头赏了花子几个铜钱,便唤来仵作验尸。
江州一向太平,最近一次命案也是十年前了,平日里小偷小摸的倒是抓了不少,但是这命案这位捕头还是头一次遇见。
留了几个衙役看住这里,捕头便匆匆回了通判府衙。
到江州后,徐升按《茶引法》律,严格实施,眼看就要到采茶的时候了,不知道会怎么样,近日来起的很早。所以早在花子擂鼓报案时,他已经知道了此事,现在是坐立不安,等着捕头的回信,但愿是花子报的假案。
毕竟在自己的任期,发生命案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