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翻了几页,赵文振便放在了一旁,这书中字句晦涩难懂,虽是君臣谈话之语,但显然是后人改编过得,要不然听着得多费劲,就他这些日子的了解,梁国虽重文轻武,但这几年宣和帝也加大了边防军队的建设,应该和金兵的那次南侵有关,虽然南侵没有突破望子关,但还是给大梁敲响了一记警钟。
……
五日后,他们终于到了济州的地界,在有十来里路,便可看见济州府的城楼,昭昭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已经迫不及待的从马车里走了出去,和老董坐在车辕上,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盼望着早点看到爷爷的身影。
城外三里,看到的情况让赵文振怒火中烧,用木板搭成的简易房子,杂乱的排列在这里,有好多是空的,木屋的门板残破不堪,都不足已将木屋遮盖严实,门外放着他熟悉的破黑陶罐。
这是居安村的流民,赵文振突然感到一股羞耻感,从自己的心底涌出,他以为自己帮到了这些流民,不想是这个样子。
昭昭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哭着一间木屋,一间木屋的找着自己的爷爷。
赵文振表情凝重的走在这些木屋中间,脚步沉重,身形恍惚,从门缝中可以看到这里还在的流民,都是年老和瘦弱带着孩子的妇女,不见一个男子。
“爷爷,你怎么了?我是昭昭啊”
赵文振紧跑了几步,找到了昭昭,只见他跪在一处木屋前,眼泪已经涂花了脸。
赵文振看着老丈,知道他已经走了,将昭昭拉了起来,抱在自己怀中,昭昭撕心裂肺的哭着,她已经明白一些人事,当然知道爷爷再也听不到自己叫声了。
突然昭昭止住了哭声,只是依然抽泣着,冷气吸入腹中,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青,从怀中掏出一把梳子,梳着爷爷凌乱的花白头发,“爷爷,就让昭昭最后再给你梳次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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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老丈掩埋,赵文振带着留在这里的流民,踏上了去往江州的路。
他能怎么办,再去找周文龙?结果不会有什么变化,听这些人说州府,前面对他们很好,后面便渐渐的减少了每日的粮食,再到后来便没有了,除此还有人看着,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要挨打,很多人都回了原来的地方,剩下的都是受不住折腾的,只能在这里挨命。
这便是大梁的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