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牵着下楼,偶遇正在门前的老人与小孩们。
“小哥,这五条金枪鱼真的很好啊,你在哪一块水域钓到的?”
阿笠博士主动走上前,向公生询问道。
每个人老人都扛着鱼竿,孩子们都一脸不情愿的拿着手电筒,明显是准备出去夜钓。
“没有,我是跟着快船出去钓鱼的,花费一天时间才勉强钓上来五条,如果是各位老先生去钓鱼,恐怕一个小时就能钓上来十几条。”
一边解释自己是出海钓鱼,另一边吹捧面前的老人们。
简单一句话就让这些钓鱼协会的老人极为受用。
“没错,要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出手,虽然不至于一小时掉十几条,但是五条的成绩还是能有的,但小哥你也很不错,能够钓上如此肥美的金枪鱼,钓鱼能力值得肯定!”
钓鱼协会会长一直没有关注随队而来的年轻人,却是因为对方钓上来的五条金枪鱼而产生好感。
“已经很不错了,会长,换成那个大阪黑皮,还不是到处瞎逛,和别人打斗,看看这孩子,钓鱼就认真钓鱼,一个人出海钓鱼也不怕,作为新手能钓到五条金枪鱼,已经很强了!”
随行的副会长也跟着说道。
面前的少年给面子,吹捧老人们,所有人就会给予夸赞,外加对方是东京少年,而不是早上那个嚣张的大阪黑皮。
“对啊,你看那个大阪黑皮的惨样!”
“简直就是狼狈,还想强行闯入村庄!”
“呵呵,就不是好人,你看我们东京人多文明,有国际城市优质居民的形象,昂首挺胸走进去!”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像是找到走夜路的话题点,老人们一起贬低着服部平次找到快乐。
公生目送这些老人与孩子离开,向着霓虹人员上岸的方向走去,按照时间计算,恐怕走到港口就会被强行拘留。
只要涉及到月影岛的人,都会被严格审查。
转过头,看见服部静华已经孤独走向通往村庄的道路。
穿着和服的背影,公生只能小跑追上去。
“静华伯母,怎么走这么快?”
寂静街道,两人并肩走着,没有路灯只能依靠天空上的那一轮圆月照亮道路。
“留在那里干嘛,听这群老头子贬低平次吗?”
静华低着头,语气里浓郁不满情绪。
从屋子内出来后就很冷,冰冷寒风钻入和服的缝隙,出门时候太赶,和服的绑带依旧没有带出来。
以至于此刻直面空气的棉花糖都冻的发硬。
双手搂住胳膊,不断为自己提供热量。
而下方的双脚穿着拖鞋就出来,没有棉袜保护,走几步路就感觉到脚踝冰凉疼痛,膝盖位置也受不住寒风。
作为家庭妇女的后遗症,每天都跪在地上擦拭东西,导致膝盖很容易酸痛。
“换成你的母亲,如果听见有人贬低自己的孩子,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不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用最后的倔强反问身旁的少年。
无论何时都能保持冷静姿态的服部静华,也不知道为何会对着一个刚刚见面的男孩去抱怨自己的心事。
就算是自己的孩子,服部平次,都没有这样抱怨过。
因为内心清楚,这样的抱怨反而会招来儿子的埋怨与讨厌,甚至认为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为什么要去抱怨。
再扭头离开。
服部静华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今晚的月色皎洁美丽,勾动身体内的情感,寄托在那一轮明月之上。
越是眺望,就越是深陷其中。
“不,如果我被人这么说,我母亲会动用所有能力,将这个人送到监狱服刑,相同的,谁要是敢说我的母亲,我会亲手送他去见上帝。”
如果换成妃英理,就不会活的这么软弱,更加不会变成倚靠毛利小五郎的废物,动不动还会脸红一下的蠢女人。
母后就是母后,母仪天下的母后。
公生从不怀疑,妃英理对于自己的关心,就算是与所有人为敌,她也始终站在自己的身边。
如此对比,服部静华根本比不上自己的母后。
“呵呵,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构成的,你以为你母亲获得一点点成绩就可以凌驾别人之上,她还是蝼蚁,在权利面前不会有丝毫反抗能力,更别说保住你。”
像是打开话题,也是被激起一些怨气。
服部静华用沙哑的喉咙说道。
冷风吹得太冷,只穿着居家和服出来,里面甚至连内饰衣物都没有穿,双腿凉飕飕的,也没有披上保暖羽衣或者是保暖外套。
“那我就多努力,保护我的母后,让她永远活在我的怀抱里,不会被任何人伤害,这不是作为人子的责任吗。”
语气平缓,也没有骄傲。
对于公生而言,保护妃英理本身就是一种荣耀,不需要拿出来炫耀。
因为,已经做到了。
无论是‘保护’,还是‘怀抱’,都已经做到了。
“……”
听着少年的话,服部静华为之呲鼻,按照档案上记载,毛利公生就是倚靠母亲是律师身份为虎作伥的混蛋,到处惹是生非。
还将自己的姐姐卖给工藤家玩,来成为工藤新一的狗腿子。
这样的男孩还说能够保护母亲,呵呵,连平次都比不过!
‘真的吗?’
忽然,脑海里一个声音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