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紧机车握把,加速超越前方的车辆。
“弟弟你在记事本上写着芙莎绘的模特,木之下老师似乎早先认识公生,在加上刚才那个钱包上的标识与弟弟你背包上的银杏叶图案相同......”
小兰枕靠在后背。
“其实,那是弟弟你委托老师准备的礼物,对吗?”
手指伸出,戳戳弟弟的小腹位置。
“嗯,因为姐姐一直都想再见到木之下老师,再购买芙莎绘的包包,所以我想让老师定做一件专属姐姐的包包。”
有些后悔,让毛利兰提前进入成熟阶段。
公生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将机车上姐弟的阴影拉长,最后合并为一条影子。
“弟弟,很累吧?”
记事本上,有木之下公司的法务任务,但是没有资金的进入,所以与木之下的联系,使用那些法务任务换取的专属。
毛利兰又翻了弟弟的背包。
作为姐姐,做这么变态的事情,会被原谅的,对吗?
“其实,我还想再逗姐姐一次,就像自己写好的剧本,让姐姐成为万丈瞩目的主角,浓烈的控制欲加上成就感。”
公生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么,你成功了。”
小兰告诉男孩,他已经成功了,自己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主角。
顺便,想起一件事。
小兰的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眼神上翘注视公生后脑,看到对方耳后根。
对准那个方向......
“其实,我知道弟弟你在我身后,一直都知道,我没有带雨伞的时候,弟弟你就在后面,而且还故意的准备一把雨伞,希望送我回家。”
小学时候的记忆,银杏树下的回忆。
小兰重新掀开这个篇章。
“诶,姐姐你怎么知道,可是......”
公生忽然吃惊,不知道姐姐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而且,为什么会知道。
应该藏得很好的。
“我知道,下雨的时候的,弟弟肯定会打伞来找我,可是当时我就是生气!”
没错,超级生气。
为什么弟弟要去支持父母离婚,为什么还会选择与母亲一起离开家中,为什么不来哄自己,明明之前都是姐弟一起度过黑夜的。
七岁的小兰超级不爽。
换成现在的十七岁,小兰依旧不爽。
“所以我就故意喊上新一,知道弟弟你在后面,手里会撑着伞。”
小兰不知道为何,会在这时候将这件心事,说出来。
或许,是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说出来,再不说出来就没机会了。
“呐,弟弟,能不能告诉姐姐,为什么要对姐姐这么好?”
这已经是超越姐弟的关心吧。
很多人都会这么想的,小兰一边享受着这样的关心,另一边也在惧怕这样的关心,无法反馈的回答。
车子还在行驶,公生注视前方。
从车流夹缝中过去,过掉十字路口,而公寓已经出现在视线。
弟弟,究竟是什么含义?
其实这个问题纠结公生很久,因为这个词汇是一个极为轻率的词汇。
甚至,任意一位女孩,见到一位小男孩,因为有些许的眼缘,就直接称呼对方为弟弟,而后献上自己的关心。
而‘弟弟’,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仅仅说几句好话,称呼女孩为‘姐姐’,利用女孩的感性心理,索取一切可以索取的好处。
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都可以。
因为这个词汇的本身,已经不具备责任,‘弟弟’不需要担负任何责任,只需要索取,甚至达到无礼的程度。
“姐姐,如果未来你遇到一个很喜欢的小男孩,他称呼你为姐姐,他比我小时候可爱,比现在的我帅气......”
“请冷静下来,停下上前的脚步,转动大脑,思考一下,他是否是真的称呼你为姐姐,他是否能做到弟弟应该做到的责任。”
弟弟,真的能守护姐姐吗?
在霓虹,公生不清楚......
但是在中洲,公生很明白,哥哥必须守护妹妹,弟弟必须守护姐姐,而父亲必须保护女儿,儿子也必须保护母亲。
这是社会的差异,公生无法融入霓虹的男权社会的缘故,因为公生已经自成体系。
“嗯,我答应你,弟弟。”
小兰抱紧男孩。
是否,再随意的称呼其他的男孩为弟弟,而后将对方当做弟弟去关心,对于公生而言才是一种侮辱。
......
最后一次了,真的。
停在兰宅的公寓楼下,公生依旧跨坐在机车上,看着面前的姐姐。
“那么,姐姐,明天的约会,祝你快乐。”
我们的约会,到这里————
结束了......
公生面露微笑,没有丝毫的眷恋,或者说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嗯,谢谢弟弟你的祝福。”
为何会觉得一丝压抑,会感觉到窒息的疲惫。
小兰想起明天,就无法像今天这样轻松。
“我走了,姐姐。”
发动机车,原地弹射,化为银色子弹,冲出!
公生已经消失在原地。
毛利兰独自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