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常溪红瞳审视着她这张脸,轻轻摩挲着,“你觉得,景淮会为了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我过不去吗?我才是他的妻,你算什么东西啊?”
她的力道很大,指尖压在魑魅的脸上印出一道道尖利的血痕,魑魅痛得直吸气。
“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还要和我抢人,我连苍穹都不怕,会怕你一个无知魔种?”
常溪手中一甩,倏然松开了魑魅的脸,指缝间沾染了她脸颊上的血渍,她一手抓住那身喜服,另一只手抽过铜盆里的湿布巾,狠狠地抓了一把,把指缝间的血渍擦干净。
一边擦还一边用余光看着魑魅:“看在你是景淮下属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要是再有下次,我肯定让你躺着出去。”
魑魅一抽一抽的,下颚绷得很紧,冷汗从额间滑落,跌落在脸颊混上了血痕,她满目苍白,对常溪怒目而视。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露出了锋利的指甲,身上魔气骤现,狠狠地扑了上去。
背对着她的常溪手往前一转,避开了她扑上来抓喜服的可能,然后猛地抬起脚,狠狠往她肚子上一踹。
力道之大,足以掀起巨浪。
整座房子上的瓦片轰然被掀飞。
只听常溪绷着侧脸,冷着一声:“你找死!”
魑魅全脸灰白。
砰的一声。
以横着的姿-势,重重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