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流紫分别的那次,她就隐隐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暮色时分,一袭玄衣的盛景淮和提着食盒的温叔出现在了红大妈家,红大妈和温叔对视一眼,把后头的事情大概说了,便给了即将新婚的两人足够的交谈空间。
彼时,常溪正出神地盯着那天际的云舒云卷,直到身后的貂裘披风把她裹紧,那人下巴凑上来紧靠着她的肩,她才恍惚回神。
他的体温和披风把她裹得暖洋洋的。
他的语气也懒洋洋的:“红大妈说,今天欢喜裁缝把喜服送来,也没见着你露个笑脸?是不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让他们回头改,不眠不休也会改出来。”
常溪虚虚地握了会儿他的大手:“没有,没有不满意,挺好的。”
“真心挺好的?”盛景淮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我怎么不见你笑一笑?姑娘家见着自己的喜服,不应该都满心欢喜吗?”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常溪也不算很敷衍地弯了弯唇角,说不上来低落,也没有太兴奋。
盛景淮眸光一凉:“溪儿,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盛景淮一字一句道:“后悔了答应同我成亲。”
“并不是。”常溪嘴上说着没有,实则却刻意躲开了他的目光,还找了个非常不合理的借口,“我只是担心大婚那日会下雨,红盖头被淋湿了,寓意不好。”
“不会下的。”盛景淮答道,“它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