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相泪若好取,就轮不到我来办了。”这些时日以来,千自以为断断续续了解了不少与冥相相关之事。
皋芒冷哼一声:“那你可知,冥相仅有在得偿所愿,超脱戾怨之后,方会流泪。冥相泪落,就意味着冥相能够摆脱执念,重入轮回。......是以,根本不存在有用的冥相泪!”
千叶想起阿鹿讲过的冥史,问“此话怎讲?你说的若都属实,为何会有千万年前‘假令宴四相’的故事流传?”
“佛莲不会真以为当年的首相仅用一桌酒席,就能感化其余四相落泪吧?”
“你知道当年真相?”
“真相不敢说,只是据我说知,当年那泪并非冥相超度之时的解脱之泪,而是那位首相用了一种法宝。”
“哦?”
千叶的问题越来越多,怀中的娘子又逐渐虚弱,皋芒不耐烦地绷着嘴:“那是一味冥草药,稀有程度不亚于佛莲。据说果实呈黑色珠状,具有猫眼光泽。可自那位冥相后,便不在有人见过它的真容。”
黑色、珠状、猫眼光泽,千叶越听越觉得熟悉。
她找出小乖老头在临别时赠与的“黑珠”,对着皋芒摊开掌心道:“你说的,可是这东西?”
看到千叶掌中之物,皋芒愣了一息,随即说:“与传言描述似乎无二。”
千叶将手掌向皋芒眼前一推:“你敢试试吗?”
皋芒打量着黑珠,不知心底想着什么。
片刻后,皋芒抬眼望向千叶:“或可一试。”
说着,皋芒就要伸手拿起千叶掌上的黑珠。
“别!”皋芒怀中的红衣女子抓住皋芒的手腕,“除了传闻,没人知道冥药引下冥相泪会如何,你也无法知晓这药究竟是不是传闻中的冥药!”
皋芒伸出另一只手覆盖上红衣女子的手,将其握在手中,贴上胸膛,柔声道:“放心,我舍不得你,......你们母女,我心中有数。”
捏起千叶掌心的黑珠后,皋芒一仰头,将药一口吞下。
见状,千叶在身上摸索着专门收集冥相泪的冥玉瓶,半天没找到,她才想起,冥玉瓶也在佛前灯火中付诸一炬了。
怎么就没想到先取了乾坤袋再进去呢!千叶埋怨着自己的冲动。
一旁黑着脸的小和尚看出千叶的心思,径直走到假冥神龛前,将神龛顶端的尖角檐生掰下来,再引用佛力,将其雕刻出容器的模样,还贴心的取下神龛檐角坠珠子,为容器配上了瓶塞。
做完,小和尚一声不吭地从千叶面前经过,闭着眼把临时雕刻出来的瓶子塞给千叶。
千叶瞟了一眼小和尚的背影,又看看手中容器。假冥神龛主体为冥玉所造,此法确实可行。
小和尚雕刻冥玉瓶用时虽不长,却也不短。可此间,服下黑珠的皋芒,并没有任何反映。
红衣女子一改凌厉面色,担忧之色浮上眉眼之间:“可是认错了,这药并非传说中的那味?”
“再等等。”皋芒说。
千叶眼中也闪过失望,看来是她想多了,她就说大小二乖怎么会如此巧合地送她传说中的冥药。
“罢了,我......”
千叶刚想再换一个要求,就见皋芒突然爆发出一声痛号,满脸痛苦地蜷缩跪于地,双手紧紧扣抓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