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之将手上的瓜子一把扔在桌上,看着盛年,扯唇像是在琢磨什么,“行吧,那钱难道我没给你?”
盛年清寒的眸光睨他,一言不发。
行,他知道了。
秦深之没有心虚感,“不就点钱嘛?咱俩什么关系,能用钱来衡量……”
“能。”盛年吐出一个字。
秦深之服气的干笑,“盛年,你可以!老子当年白救你了!”
“你当年,可以不救。”盛年不紧不慢姿态冷淡。
秦深之目光深邃,踢了踢桌角,椅子往后挪,发出难听的声音,“行,你厉害!”
盛年将即将燃尽的烟摁灭在烟灰缸,语不惊人死不休,“应该的。”
秦深之:“……”
秦深之从兜里摸出包烟,点了跟,烟雾袅袅,环绕着人,模糊了影,他下巴抬了抬,“后面跟着你的那个什么玩意?”
他说的是秦又。
盛年吊儿郎当的靠着椅背,瞳孔内是眼前的景,还未出声,后面来的人就挺的开了口。
“眼睛看不到是人我可以帮你安排眼科医院。”盛年偏头入目的首先是男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再往上是男人俊美立体面部的轮廓。
看到来人,秦深之冷冷的勾唇,看了秦屹一秒,又看向盛年,盯着盛年被握住的那双手,“你跟他?牵手?”
“男票?”秦深之语气挺冷。
“知道还问。”盛年态度不温不火。
秦深之佩服得不得了,丢下两字,“分手,跟老子走。”
盛年抬了抬眸,眼里明明白白的就写着“有毛病”三个字。
秦屹黑眸一敛一抬,望着他眼底仿佛进了无间的炼狱,让人畏惧,秦深之丝毫不惧的与之对视。
诚然间,两股敌对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周围,毫无夸张的碾压住周围人的气势。
原本热闹繁杂的地下赌城安静了下来,气氛诡谲。
与此同时,两方身后的人都处于戒备状况。
秦又和朱定。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秦深之的人和地下赌城的保安。
别看只是保安,能来地下赌城这种地方做保安的,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睥睨的。
盛年旁若无人的坐着,直到盛年摸了跟秦深之刚刚扔给她的烟时,打火机被抽走了。
正要点烟的盛年,“……”
打火机被男人捏在指尖,再接着打火机被毫无人性的扔在了地下,爆炸了,坏了。
盛年睨着那破破烂烂的打火机,抬头,“你在对我生气?”
男人没有回答,接着右手上那根未点燃的烟也被抽走了,摁在了烟灰缸内,烂了。
盛年冷眸睨着那始作俑者的手,手挺好看的,就是长错人了,给欠的。
秦深之目睹了这一幕,在秦屹抽走盛年打火机还扔在地上的时候,原本以为能看到盛年给人一拳,没想到竟然没有。
再然后秦屹得寸进尺把盛年的烟给扔烟灰缸的时候,盛年竟然只是冷睨着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