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如同洒掉的浓墨。
“吃?”盛年手里捧着一盒草莓,原本低垂着眸在玩手机,但是男人的视线太过笔直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屋内开了暖气,盛年穿了个薄衬衣,翘着二郎腿,捻起一颗红彤彤的草莓伸过去,停顿了会,没人接,盛年以为秦屹不吃,正要收回来,拇指与食指间的草莓被咬走了,还若有若无的触着她的指尖。
她掀了掀眸,“有事啊?”
紧接着盛年就看到秦屹旁边提了一个背包,是她的,她看着秦屹拉开背包拉链,将里面她根本不知道存在的考卷练习题拿出来。
“……”盛年捏了捏指尖,觉得刚刚那颗草莓喂了狗。
一本本一沓沓。
盛年将草莓放在桌上,起身,“我洗澡去。”
此时盛年在秦屹京城的房子里,她原本在京城是有房子的,陈叔住着,她休息时间跟陈叔不同,所以没有过去被秦屹接到这边来了。
手腕被抓住,盛年停顿了一下,低了低眸子看那只好看的手,秦屹好笑的看着她,“洗澡还早,不先写写?”
……
桌子上。
盛年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手里玩着笔盖,秦屹坐在她旁边正给她讲着题。
他停下来,侧眸,笔戳了戳盛年的胳膊,“盛年。”
“啊?”笔盖一下掉在了桌上,盛年抬头,很快的说:“你继续。”
秦屹看出盛年的敷衍,将笔放下,靠着椅背,“我声音不好听?”
“好听。”盛年给面子的说。
“那你在想什么?”
盛年看着一桌子的试卷,呼吸了一下,淡声道:“想洗澡。”
秦屹:“……”
“行,”秦屹将试卷都合在一起,“去洗澡吧。”
“哦。”盛年点了下头,真起身走近房间了。
“……”秦屹气笑了一下,他都没有给人讲过题,这小姑娘怎么就不知道珍惜一下呢?
……
房间内。
盛年想起下午从盛家出来后秦屹跟她说那份证据不是他查的,而是有人主动送上来,但是谁不知。
镜面内,盛年看着自己,是谁盛年不在乎,主要最后她达到目的就行。
秦祖森和秦损关到警察局里去了,有冷叔在就不会让他在里面好过。
至于盛之月,盛家内部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在盛家暗牢里关着,盛年觉得太简单了,但舅舅说接下来他来就行,那她就不掺和了。
盛年穿了件浴衣,刚打开浴室门抬眼就看到靠在房门边的男人。
她挑了下眉,刚刚她知道秦屹可能有些气,但别的还好,但做作业这种事不适合她,她在那里坐不下。
“站那里做什么?”盛年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慢条斯理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秦屹走过去,接过盛年手上的毛巾,“你刚刚挺让我觉得溃败的。”
“嗯?”盛年看着梳妆台上镜子里的秦屹,男人深沉却如同裹着迷雾的眸光落在她的头发上,认真却虔诚。
“我是第一次给人讲题。”
盛年看着男人,总觉得透着一股委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学习还行。”盛年舔了舔唇,以前别人问她也怎么回答的,但是他们总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