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听说自己两个儿子在挨训,当时就不乐意了,赶紧带着太监和宫女们就直接赶了过来,到门路一看两个孩子都在地上跪着,那就更着急了,她一进门就埋怨道:“怎么都还跪着呢?起来吧,起来吧,快起来。陛下,照儿和炜儿他们也就是两个孩子,就算本事再大,难道还能把那些公爷,富商们全部都蒙在鼓里团团转?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惩罚他们,这不是让他们背黑锅吗?”
弘治皇帝见老婆来了,当时就站了起来,拉着张皇后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笑着说道:“哪里是在惩罚,这次是你两个儿子自己跪下的,朕可没让他们下跪,你们俩说说是不是这样?”
兄弟二人心里对弘治皇帝一万个鄙夷,却不敢表现出来,俩人在弘治皇帝直视的目光中,异口同声的说道:“母后息怒,是孩儿自己愿意跪的。”
朱厚照又接着说道:“是孩儿自知做错事,惹的父皇生气了,孩儿自己跪下向父皇请罪。”
张皇后哪里会信,她将手从弘治皇帝手中抽出来,双手叠放在小腹上,娇嗔道:“那些个大人们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怎么会在乎这点点银钱?陛下你这是杞人忧天了!现在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弘治皇帝“呵呵”笑了两声,赶紧起身,又伸出右手牵住张皇后的玉手,口中说道:“行了,你俩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
张皇后这次没有再任性,任由弘治皇帝牵着自己的手。朱厚照和朱厚炜赶紧行礼告退。
从乾清宫出来,在殿外等候二人的随从赶紧迎了上来齐齐行礼。借着灯烛,朱厚炜发现刘瑾虽然还是满脸堆笑的跟朱厚照说这话,但眼角的隐隐有一丝愁容,眉头也是微皱。于是他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向上翘了起来。刘瑾仿佛感应到朱厚炜在看自己,假装不经意的扭头看了一眼,见朱厚炜面色平静,赶紧将目光收回,陪着朱厚照慢慢返回太子东宫。
回到自己的寝宫,婉莹早已在等候,“殿下,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更衣沐浴吧!”说完就开始帮朱厚炜更衣。
朱厚炜一边换着身上衣服一边问道:“婉莹姐姐,我们今天暗中收购股票的事进行的如何?”
婉莹手上忙碌,口中答道:“根据张义送来的信息,今天我们派出了几路人马,分别带各个交易场所低价收购,所获颇多,按照初步统计,大约有七成公开发行的股票被我们低价收了回来。”
朱厚炜闻言一愣,正在宽衣的手也停了下来,“竟然收了这么多,花了多少银两?”
婉莹笑道:“大约花了七十万两银子。可比当初发行时省了许多呢?”
朱厚炜已经更衣完毕,跳入浴盆中,降头沉入水下,闭气了一阵才冒出头来,这是他现在十分喜欢的洗澡方式,婉莹等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朱厚炜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说道:“只怕明天这帮老家伙们又该到父皇那里告御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