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无奈的宋钢,张知义笑着说道:“宋所长,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郑营长一番美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毕竟日后还有许多要劳烦的地方,不妨借郑营长的酒,好好敬主人一杯!”
郑大虎哈哈大笑,“张助理这句话说得好,其实咱们本是一家人,二位来到我这就当是自己家,你们先坐片刻,我去安排一下!”说完走出了营房。
郑大虎出去后,宋钢哀叹一声对张知义说道:“张助理,我说让你走,你不肯,待会吃了苦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知义好奇的问:“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敢给咱们使什么手段不成?”
宋钢没好气的说道:“还用使手段?这帮人上了酒桌,喝酒当喝水,我前几日在这里就被他们一通猛酒灌倒,在床上连躺了两日方才无事,不想今日又入虎口。你呀,你就等着今天让人抬回去吧!”
听到这里,张知义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这些个当兵的能奈我何!大不了我到时候装醉!反正谁叫我也不醒!谁还能奈我何?”张知义心里盘算着。
可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十分残酷的。在喝完撼山营这顿酒后,张知义还是被齐俊林等人合力抬了回去。整整吐了一晚上,直到早晨天色微亮才沉沉睡去,一睡就是一整天。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整齐嘹亮的呼号声响起,也将张知义从睡梦中惊醒,他挣扎着就要起床,却“哎呦”一声又跌落在床上。“撼山营这群酒疯子,差点喝死我,以后再也不跟这些丘八们喝酒了!”
“这些当兵的喊得声音这么大,这是诚心不让人睡觉。”张知义头疼欲裂,肚中也是翻江倒海一般。想起床又起不来,嘴里嘟囔了几句,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日上三竿,张知义才被宋钢叫醒。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宋钢,开口问道:“宋所长,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您的酒量真是厉害!”
宋钢苦笑着摇头道:“可别这么说,我这也正难受着呢,就刚才还吐了一次!”
一听这个“吐”字,张知义顿时觉得肚中有一股酒气上涌,赶紧用手捂住嘴,使劲儿压了下去,这才没有吐出来。
“宋所长,你可千万别提这个字了,我这肚里正难受呢!”张知义觉得自己说话都往外喷酒气。
宋钢转身端过一只碗,递给张知义,“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再吃点东西,我们早点返回西山!”
“对、对,咱们赶紧走,这要是中午再来一顿,我非得死在这里不可!”张知义接过碗来一饮而尽,霎时间身上便热乎乎的,肚中也舒服了许多!从床上爬起来,喝了碗粥之后,就宋钢一起向郑大虎告别,带着齐俊林等人返回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