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臣等一定会竭尽所能,尽快将那贼人抓住。”张义见太子殿下发怒了,连忙起身说到。
朱厚照点点头,示意张义坐下。张义谢恩后,继续讲道:“由于当晚的火势很大,再加上救火时人来人往,所以我们在现场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通过对林河等人的审讯,基本也可以排除内部人奸守自盗企图毁灭证据的可能。目前我们正在逐步扩大调查范围,对庄田所有人进行摸排,希望尽快找到新的线索。”
“张百户,你们可以向外发出一个布告,凡是能提供有利于破案线索的,协助官服破案的,我们都可以给予奖励。”杨廷和从旁说到。
“对,对,赶紧把布告都张贴出去,我就不信这贼人能飞了。”朱厚照恨恨的说。
张义领命,出去安排人手张贴布告。
朱厚炜坐在一边从头听到尾,可是也没有听出个头绪来。只好摇摇头不再去想。“唉,专业的事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无奈的摇摇头,朱厚炜就把这些烦恼都到了脑后,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而且烧掉的钱也都是太子哥哥的,就算烧了,父皇还能饿着他们不成。只要这贼人不是来对他们兄弟不利的,他也懒得去管。
所以在朱大太子满脸沮丧的时候,朱厚炜又带着他的伴当们出门了,只是这次护卫的数量可就多了许多,而且规矩也比以前严格。他已经不能自己骑马外出了,只能坐在车厢内。而且很多地方在杨廷和与徐镇的安排下,已经禁止他们兄弟前往。
对于他们的安排,小朱厚炜也表示理解,毕竟再世为人也是很惜命的嘛,能好好活着总不至于去冒险。
“陈老伯,你和立山哥在这庄田住了多久了?”此时,在陈老伯的家里,朱厚炜一边啃着井水冰过的西瓜,一边和陈老伯聊着天。
“不瞒小殿下,老汉是从弘治三年来到这汤山庄的,那年家里遭了灾,儿子和儿媳妇都遭了难,只有老汉我带着孙子逃了出来,一路要饭的逃到了此处,落下脚来!”陈老汉说着,眼角不禁淌出两滴老泪。
“那您一个人,又要种地,又要照顾立山哥,可真是辛苦啦!”朱厚炜心里对这些庄客们的辛苦着实多了些感慨。
“辛苦到没什么,好在立山这孩子总算是长大了,现在又有幸跟在殿下身边,老汉心里呀也就知足了,就算有一天老汉突然去了,见到儿子、儿媳妇也有个交代啊!”陈老汉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脸,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爷爷,你说啥呢,您可得好好活着,等我有出息了,还得让您老享福呢!”站在一旁的陈立山接话道。
自从那天跟了徐镇后,日常陈立山就跟着徐镇学习,朱厚炜出来的时候就让陈立山做向导。虽然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再加上陈立山肯吃苦,几天下来,陈立山就得到徐镇等人的认可,学的也是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