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河头如捣蒜般的“砰砰砰”磕在地上,朱厚炜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的脑袋在磕地一样,脑仁一阵阵的发懵。心里不禁开始同情这个平时在庄户面前耀武扬威的家伙。
“唉,还是心太软啊,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莫名的一首熟悉的歌儿浮上心头,朱厚炜在心里哼哼了两句,又抬头看了看四周,摇头一阵苦笑。
可是暴跳如雷的太子朱厚照可不管这些,冲上前去狠狠地一脚就踢了过去,毕竟现在被烧掉的可是他的钱。
挨了朱厚照一脚的林河“哎呦”一声大喊,疼得满地打滚。
“呀,这厮的演技不错啊,可以当影帝了!”朱厚炜瞪着眼看着满地打滚的林河。朱厚照这一脚疼不?肯定疼,但如果说能踢的林河满地打滚,朱厚炜可是打死也不信的。他看了看在另一边忙碌的杨廷和,发现杨师傅对这边发生的事儿,好像根本不关心似的,还在那里与庄田的那些管事们商讨着救火的事。
很快,又有几人前来报告,位于后侧的两座仓库火情已经基本扑灭,除了部分人在最后检查收尾外,其他人已经转身支援第一座仓库的灭火。运水队现在也集中全力为第一座仓库运水。
终于,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大火被扑灭了,望着满地的狼藉和现场瘫坐一地的人们,朱厚炜不由裂了咧嘴,与其说大火是被扑灭的,倒不如说是没什么东西可烧了,大火自己灭了。“幸亏这庄田还不是我的,也不知道这次哥哥损失了多少?”没来由的,朱厚炜突然有些幸灾乐祸。
“驾驾驾,”随着一阵吆喝声,两辆马车来到了着火现场。马车停好后,随车而来的人员从车上卸下一个个大桶和一个个大框,原来是杨廷和别宫的膳房为救火人员准备的食物,虽然只有稀米粥和馒头,可是却让朱厚炜在心里对这位未来首辅的处事能力更加赞叹。
随从人员,开始从大框中取出大碗,盛一碗粥给两个馒头,一边给一边说,“辛苦了,这是太子爷为大家准备的!”
“杨学士,您做事可真是考虑周全啊!”接过一碗粥,朱厚炜对坐在一旁同样端着一碗粥的杨廷和说道。
“小殿下,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夜的这场火就是一场战斗,这些参与救火的庄客理应得到善待!”杨廷和喝了一口粥。
“那明天我们是不是还要对参与今晚救火的庄客再给予一定的赏赐?”朱厚炜也喝了一口粥,还别说在这热浪滚滚的地方呆了这么久,喝一碗温热的稀粥还真是浑身舒然。
“依殿下的意思呢?”杨廷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皮球”又踢了回来。
朱厚炜喝完了粥,把碗随手放在地上,跳起来说,“我觉得该赏,故事里不是说嘛,要赏罚分明!要我说凡是今晚参与救火的庄客,每户再减一成赋税!”
“小殿下的意思,臣同意,只是这件事还得太子殿下同意!”杨廷和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