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谟看着渐行渐远的阿史那,忍不住感叹一声,忽然有些后悔没有让程广山派人跟来,就现在这点人手,想要抢走军粮还是有很大机会的,难的是如何躲过敌军大营。
徐承谟抬头看了看月亮,准备溜进山洞里面一探究竟,得想个办法吧守卫给引开一阵才行。
林涣此时已经满身鲜血,一路杀到了军营一里之内,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几支暗哨了,都是一些身手比较好的普通士兵,并没有高手,所以林涣也没有受伤,只是有些杀累了,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又有几十人追了上来把他围住。
“来者何人?同伙在哪儿?”
面对敌人千遍一律的问话,林涣懒得回答,缓缓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统领!出事了,敌袭!”
正在睡觉的呼尔赤被守卫吵醒,有些慌乱的穿上衣服跑出了营帐。
“程广山杀来了?多少人?”
“回统领,来袭之人身份不明,是个中原人,应该是云城派来的。”
呼尔赤闻言皱起了眉头,发现了不对之处:“是个中原人?只有一个人?”
“是……目前只发现了一人,已经快要杀到军营了……”
“废物!只有一个人就把你们吓到这般地步?要你们何用?整军备马,让我亲自去看看是什么人如此狂妄!”
呼尔赤怒骂一声,甩手回到营帐,不紧不慢的穿上盔甲,然后才上马带兵朝着林涣这边赶了过去。
为了防止这是程广山的计谋,呼尔赤只带了一百多人,冲到林涣面前的时候,林涣正好击杀最后一人。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呼尔赤看了一眼林涣身边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心中暗暗吃惊,指着林涣大声问道。
“鸿鸣宗,林涣。”
林涣收剑对着呼尔赤抱了抱拳:“你又是谁?”
林涣一边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像是大官的人,一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呼尔赤轻哼一声:“我乃此军大统领,呼尔赤!什么鸿鸣宗林涣,听都没听过,也不知是哪个深山老林的山野之门,跑出一个黄毛小子来这儿嚣张!”
“大统领,呼尔赤?”林涣看着呼尔赤问了一声。
呼尔赤点了点头:“正是本统领,你快快束手就擒,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林涣听了这话笑了笑:“太好了,这次我就是专门来取你项上人头的,你觉得这一百来个杂鱼,可以保得住你的性命吗?”
“黄毛小儿,狂妄至极,杀了我这么多勇敢的士兵,我来亲手取你性命!”
呼尔赤大喊一声,直接从战马之上一跃而起,顺手拔出挂在马背上的长弯刀,凌空朝着林涣挥砍过来。
林涣见此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呼尔赤的内力竟然不弱,人还没有近身便让林涣感受到了强烈的刀风。
林涣脚下一踏,身子前冲,握紧七星龙渊以大开大合之势迎了上去,这个呼尔赤有些本事,不过对于现在的林涣来说,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如果今天能够把敌军的大统领给杀了,那还真是意外之喜。
林涣念头闪过,杀意猛然爆发,手中长剑与呼尔赤的弯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射,竟然没有把弯刀给斩断,这是林涣意料之外的。
虽然把呼尔赤给击退了回去,不过这呼尔赤也没有林涣认为的那般不堪,刚刚必然是呼尔赤用内力包裹住了弯刀刀身,这才没有让弯刀破碎。
呼尔赤持刀的手臂微微晃动,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麻,震惊的看着林涣,在看到林涣以一人之力杀了那么多暗哨之后,呼尔赤就没有小看林涣,刚刚那一击也毫无保留,没想到林涣却如此随意的便接了下来,还把自己给震退了。
“就这?没了?”
林涣轻蔑的对着呼尔赤嘲讽一声,他可不想直接把呼尔赤给吓退回去。
呼尔赤一把年纪,被林涣如此轻蔑嘲讽,登时怒从心头起:“你该死,本统领必亲手杀你!”
呼尔赤怒吼一声再次朝着林涣去,气势比之刚刚竟然又变强了几分,林涣也没想到自己的嘲讽这么有效。
愤怒使他强大,不过这不重要。
林涣跨出几步迎了上去,微微侧身轻松躲过呼尔赤的愤怒一刀,长剑疾速上挑,呼尔赤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赶忙横刀挥斩,把林涣逼退半步。
林涣再次躲开之后,不打算给呼尔赤留下喘息之机,紧接着欺身上前,鸿鸣剑法连续用处三式,在呼尔赤身上留下新的伤口。
呼尔赤虽然应对起林涣几番变化的剑法有些吃力,却还是强撑着抵挡了下来,全身内力调动于弯刀之上,肉眼可见的刀气泛着涟漪冲向林涣,林涣见状快去挥出一道剑花,与呼尔赤的刀气冲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呼尔赤趁机后退,与林涣拉开距离,气喘吁吁的看着林涣。
“呼尔赤统领,看来您并不是我的对手。”
林涣没有选择再继续冲上去,一路杀过来,体力已经耗损太多,呼尔赤的身后还有着几万兵马,就算他现在杀了呼尔赤,想要脱身也没有希望,徐承谟那边也不知进展如何,林涣想要再继续把动静搞的大一些。
“是程广山派你来杀我的?”呼尔赤盯着林涣问道。
林涣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呼尔赤。
“看来是这样的,没想到程广山已经着急到如此地步,不过你也太傻,竟敢孤身一人杀来我的大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