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钻心的疼痛消失不见，似乎只是沈棠的错觉，然而这种难以承受的痛苦深刻地铭刻进脑海，只要回忆起方才的感觉便会控制不住地一阵战栗。

沈棠脸上惨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显得极为虚弱，可她却露出了肆意的笑容。

她赌赢了。

守则的力量果然强大，哪怕脏腑破碎，哪怕身体缺失了大块，都能在瞬间恢复完好，只留下对于疼痛的记忆。

对上老虎泛着疑惑的兽瞳，沈棠轻飘飘地念了一句：“你清醒一点！”

碧绿的水流如同狂风骤雨，铺天盖地向老虎卷去，它下意识想要躲避，可与沈棠过近的距离还是免不了中招，裸露的兽瞳与腥臭的嘴巴被强行灌入清凉的液体，刺激得它发出愤怒的咆哮。

野兽的恐怖之处在于，它们哪怕到了极度虚弱的状态也会想着鱼死网破，除非碾压式的恐怖力量会让它们产生退意，其他情况只会想尽办法去厮杀拼搏。

它挣扎着低下脑袋，目标明确地一口咬下沈棠的头颅，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可在下一瞬又恢复原貌。

老虎将咬断的头颅吐在草地上，不死心地继续啃噬沈棠新长出来的脑袋，同时脚上的利爪刺破她的肌肤，人类难以承受的重量压在女性身上，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压迫得变形。

然而不论老虎怎么攻击，沈棠都会在瞬间痊愈，草地上堆积着数个鲜血淋漓的头颅，每一个人头的断口处皆是狰狞无比，可一颗颗堆积一起的头颅又都是如出一辙的表情，平静中又带有一丝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