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的来说,九寺边缘化的进程不会就此反转,当年的大司农之职不可能再重现于世。
司农寺的其他职务最主要的还是为皇室服务。
比如说为皇家的祭祀,庆典之类进奉各种野物,畜产,果蔬等等,司农寺的京城苑监掌管着皇宫园林,四方苑监则监管各处行宫园林。
司竹监则掌植竹,苇等事,供宫中百司帘篚之属,岁以笋供尚食。
庆善,石门,温泉汤等监,也各有职司,都是为宫中服务的下监。
如果说户部是外朝大总管的话,太常寺,司农寺等就是围绕着宫中贵人,提供全方位服务的角色。
即便权及于外朝,也是视情况而定,并不稳固。
鸿胪寺是个特例,不能等同视之,而且鸿胪寺也掌有皇家宴客之职。新笔趣阁
当初李破重设司农寺的本意就是户部管的太多,分散了精神,于农事上做的不够好,便以司农寺分户部之权。
另外就是让苏亶那个官迷消停一些,别老是惦记着加官进爵,把本职工作做好,司农寺就是鞭策之用。
窦光大一个人还嫌单薄了些,跟苏亶打不了擂台,不过要是后面有皇帝背书的话,苏亶也就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司农寺了。
你看现在窦光大都来主动汇报今年农事的规划了,做的计划还挺详尽周全,并得到了户部的支持。
如果还是户部在管着,肯定得到二月的小朝会上才能见到这些东西,等到三月上大朝宣布,时间就很紧张,却已经成为了户部的惯例。
如今一旦交到司农寺手中,效率立马提了一格,这大致上就相当于鲶鱼效应了,李破很是满意。
至于园林……先让司农寺拿汉长安练练手吧,那边的园林很多,让窦诞派人过去整理一番。
新长安整个都建在龙首原上面,如今古迹不多,汉长安应该能发挥一下作用,文人墨客来到这里,总要有个抒发情绪的地方吧?
好像当初跟杜伏威说话的时候,杜伏威就曾提到过,说出去游玩踏青什么的,没找到什么好地方。
你瞅瞅,还是新长安太新鲜了,没有历史沉淀,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汉长安左近就很不错,所以他跟元朗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把那里的宫殿群落从皇家禁苑中删除掉,开放给人们,应该是个好主意。
这会司农寺就能用得上了,那边的园林,温泉之类的遗址不少,让司农寺的人练练手,看看效果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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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别的,而是今年跟突厥可汗阿史那杨环的会盟之事,举办地点两边还没有商量好,大致上就是榆林方向了,两边离着都近。
时间很紧,会盟定下来之后,还要商议会盟期间两家需要议论的事项,没有谁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搞什么突然袭击。
因为大方向上依旧是两家盟好,在这个大前提之下进行友好磋商才是正经,你在盟会之上突然提出另外的条件,会被视作非常不友好的举动。
突厥人要是这么干了,李破便会当面质问突厥可汗,态度上会表现出完全的强硬姿态,大唐如果这么做了,估计对方的反应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那么会盟的主旨就会变了味道,双方猜忌之下,可能都以为对方有了翻脸的意思,那就太不美妙了。
会盟就此失去了意义,跑那么远去跟人吵一架,然后各操刀枪,恢复到以前的敌对状态,那还会个什么盟?
所以说两家在会盟之前都会提出建议,熟知对方所求,然后在会盟之地展开讨论,一件件的解决掉这些关乎两国的大事。
上次会盟的时候明显就很仓促,两边也没什么经验,各怀戒心,气氛实在算不上友好,最后还闹出了人命。
不过说实话,大唐表现的更好一些,因为中原归于一统,开国之君在位,所以对外的时候上下一心,辅佐君王成事。
突厥人那边就比较混乱,有人竟然还想破坏掉两国会盟,显示出来的就是突厥可汗阿史那杨环对内掌控力不足的问题。
时隔三载,两国君王再次会面,应该各有不同,只是面对蒸蒸日上的大唐,突厥那种松散的部落联盟的体制,缺陷之处估计会表露的更加明显。
一个帝国的崩溃,往往源于内部,突厥这种草原帝国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当李破梳理好内部之后,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既然短时间内两国不用刀兵相向,那么想方设法在内部瓦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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